秦暉靠回椅背上,剛要舒氣,就瞅見了臉色發黑的溫橙。
他老實巴交地端坐道:“溫大夫,咋的了這是?”
溫橙沒搭理他,先去檢查了藥方。
沒有大問題。
但肯定不能辨證論治,醫不好人,也吃不壞人,應付了事,這就是秦暉的行醫準則。
溫橙幾次想要警告他,可話到嘴邊,又凝固了。
他畢業後,輾轉去過兩家三甲醫院,最後都因為對前輩“指手畫腳”,而被辭退。
而他家那陣子又負債累累,丟了工作不說,還被人打破了頭。
原本暴躁的脾性被狠狠磨了兩刀。
“溫大夫?”秦暉見他表情不對,略帶遲疑地出聲詢問。
溫橙用手背蹭了蹭額角的汗,壓下煩悶,先處理要緊事:“那天和應閻宇一起來看病那人,你認識。”
“啊。”秦暉點頭。
“有他電話嗎?”溫橙問。
“好像有,就是不知道他換了沒。”秦暉翻了翻手機,然後遞了過來。
“謝謝。”溫橙低頭按著手機。
秦暉忍不住問了句:“你找他什麼事兒啊?”他想不通這兩人會有什麼聯系?
而這時,電話已經接通了。
溫橙給了他一個“稍等”的眼神,轉身去了門外。
“誰啊?”胡三懶散道。
溫橙沒廢話,開門見山地問:“找應閻宇。”
“......”胡三噌地坐直了,聲音低了八個度:“你是誰?哪片的?”
溫橙聽他這個反應,先是一愣,隨後心裡悶了一下:“我是應閻宇他鄰居,溫橙,他失蹤了,我想問問你......”
胡三一聽,連忙道:“沒沒沒,沒失蹤!別報.警!”
溫橙頓了片刻:“知道,他在哪兒?”
胡三那邊像是有人在說話。
溫橙把通話音量調到最大,果然聽到了小屁孩的聲音。
“是溫大夫啊?”應閻宇挺詫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