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橙橙去上班了,我再去。”
“賣那東西能賺錢嗎?”
應閻宇臉上多了絲緊張:“我不確定,應該能,我想存點錢開店,再多賺些,就給橙橙盤個藥房。”
曾阿婆瞟見小孩眼裡的溫情,都沒忍心提醒他,他所計劃的一切,溫橙都不知道,更沒有同意。
簡單的早飯後,溫橙也從庫房裡拿出了一柄長劍,不鏽鋼材質,上面刻著雲紋,沒有開刃。
“你也去?”他見小孩還在,便問道,“不去擺攤了?”
“不急,去哪裡晨練?”應閻宇眼裡充滿好奇。
溫橙又有種帶小朋友出遊的感覺:“還能去哪,河邊。”
臯垌街緊鄰一條流沙河,渾黃湍急,聽老一輩說,早年這河裡的沙能養活半條街的人。
而時代轉眼更疊,就變得什麼都不是了。
只剩岸上的兩排梧桐樹,不知不覺間,高了兩三丈。
溫橙他們到達河邊時,才早上七點。
斑駁的石欄邊擠滿了晨練的老人,有光著膀子捶樹的,也有綁著頭發跳繩的。
應閻宇喜歡人氣足的地方,四下打量,最後停在了一群手持長劍的白衣老者身上。
而溫橙正站在最前方的石臺中央,做了一個“單劍起勢”。
隨著長劍劃過,晨曦在雲紋中泛出光芒,清冷內斂。
點劍、撩劍、刺劍。
每一個動作都幹淨利落,柔中帶韌。
溫橙身高腿長,和下面的老者不同,他眼中還有未盡的鋒芒,直指人心。
梧桐樹下。
溫橙收劍回身,和應閻宇來不及收回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哇......”應閻宇剛從嘴裡擠出一個字,突然瞳孔一縮,像頭嗅到危險的狼,驟然回頭,在公交車牌後瞧見了一個眼熟的身影。
溫橙也從臺上跳下,幾步跑來,微喘道:“那天在溫泉裡打你的那個。”
“恩,就是他。”應閻宇發現那人的手腳都固定著石膏,正費力地靠在柺棍上,“他被人收拾了。”
誰會收拾他?
溫橙立馬回頭去人群裡找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