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子裡面分別坐著一個人,正在記錄入圍選手。
溫橙被應閻宇帶到其中一間,就進去坐了一會兒。
那人連紙筆都沒有,僅是打量了他一圈,又問了問名字,就揮手讓走了。
溫橙出去時,還有些怔愣:“這就好了?”
應閻宇笑著點頭,摸了摸他嘴角的傷:“他們只需要用腦子記下你的相貌特徵和名字。書面的記錄容易洩露出去,對大家都不好。”
溫橙不得不承認,這比賽辦得出奇認真,可再認真又有什麼意義?
“不知道,我當初參加,就是想找點意義,活著意義,或者死去意義。”應閻宇哈了口氣,在溫度偏低的山夜中,形成一道白霧,讓人感受到他的體.內的熱氣。
“結果什麼都沒有,越來越迷茫,然後......我遇到了你。”
溫橙指尖一麻,低頭看路,走得極其認真。
說真的。
他活了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談戀愛,照理說,不應該被小他十三歲的應閻宇壓住,可理想總是和現實背道而馳。
他他他媽被壓得死死的。
小孩隨便一句不經意的表白,就讓他老臉發紅,特沒出息。
“我們......”應閻宇和他站在窩棚外的路燈下,“在一起了嗎?”
啪。
溫橙一巴掌扇過去,已經來不及停了。
應閻宇就這麼捂著臉,呆迷呆愣地看著他:“咋咋咋的了,還還還......不能在一起?”
他想著抱也抱了,親也親了,這回連家底都交代清楚了,怎麼還不行呢?
溫橙尷尬地伸出手。
應閻宇低頭一看。
一隻死蚊子,還流著他的血。
“這時候還有蚊子啊。”應閻宇說完,抹了把臉,兩人都詭異的沉默了。
“咳,你們幹嘛呢?”胡三從另一個窩棚裡出來,面上有些不自然。
應閻宇跟他熟,一眼就發現了端倪:“你緊張什麼?”
“啊?”胡三糊弄道,“沒啊。”
應閻宇挑了挑眉,視線從上而下,最後停在了他緊握著的手機上。
“怎麼了啊?”胡三幹笑著嚥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