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今晚就會收拾幹淨,明天你身體沒問題了就回去吧。”我抬起眼看著他,“我知道你跟小彼得私底下有接觸,只要你別說太多,我會保障你的權益。”
“你這也太難為我了,認識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我……”
他在我的注視下聲音減弱,然後聳了下肩膀。
“好吧,聽你的,別擺出這麼嚇人的樣子,作者也希望你能繼續溫柔下去。”
我皺了下眉毛,看到他張了張嘴之後緊緊地閉上了,微笑起來之後甚至連呼吸也屏住了,於是轉身走出了病房。
婕咪靠在走廊上,走廊的兩邊都有著我們的人看護著,除了我身後這個和另一名傷員之外再沒有別的病人了。
她見我出來站直了身體,直到我關上門她才開口。
“包裹傳遞出去了,親手交到了目標手上。”
“時間為什麼這麼巧合?”
“議員在競選人那邊安排了眼線,所以隱約知道你那邊今晚會出事,才派了人過來。”
我扯了下唇角,只覺得有些諷刺。
“一個人?”
“一個,被我卸了下巴關在衛生間了。”
她揚起下巴示意了一個方位,我側頭看了一眼,視線卻落在那名傷員的房間。
“他有什麼家屬嗎?”
婕咪頓了一下,隨即意識到我說的是誰。
“有,一個女兒。”
“傷怎麼樣了?”
“離心髒極近,但好在他體質不錯,這段時間也很配合治療,一個星期之後就能出院了。”
我嘆了口氣。
“想辦法在他出院前讓布朗知道眼線的確切身份,問問他願意不願意做汙點證人,再放出風聲說競選人之一有戀童癖。”
是時候讓兩個競選人之間的戰爭更明確了,按照目前我所觀察到的他們的人格傾向。
布朗會因為心虛瘋狂潑髒水給對手,最先佔據輿論優勢,然後跟著國務卿帶著現任總統的意思向我們施壓。
威爾遜也會因此受到影響,但這也有助於他明白身邊有著豺狼虎豹,再加上事關他女兒。如果他真的不適合政治,那麼他會做出好的選擇的。
如果他這麼選擇了,我便會盡可能的去幫助他。
因為我也曾是輿論的受害者。
婕咪看了我幾秒,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