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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離開宿舍後，慕槿發現那兩行大字像是印在她的視網膜上。
電線杆上的租房資訊、課本、店鋪招牌、公交車站站牌，所有帶字的平面，在某一個瞬間，慕槿眨眼時，文字都變成了鮮紅的任務和倒計時，再一眨眼，又恢複正常。
慕槿問其他人是否能看到這些字，得到的答複是沒有。
她現在懷疑自己眼睛有問題。
慕槿去了校醫院。
醫生聽完她的敘述，給她檢查了眼睛，結果是無異常，甚至都沒有近視。
慕槿指著報告單，給醫生看：“我又看到了，就在這裡！”
醫生笑呵呵：“同學，不要太拼，好好休息一下。”
十分鐘後，慕槿坐在校醫院外面的長凳上思考人生。
手機突然震動，她拿起來看，是慕柔女士打來的。
“媽，怎麼了？”
雖然已經十月了，但這裡是南方，溫度依舊高得離譜，慕槿穿著短袖短褲，在外面坐了幾分鐘也熱出一身汗，加上現在心裡很複雜，因此開口時語氣裡帶了些不易察覺的煩躁。
“沒打擾到你上課吧？”
電話那邊客人的催促聲傳來，慕槿隱隱聽到“頭上、燙”等字眼，肯定是有人在慕柔女士的店裡燙頭發，她幾乎能想象出畫面。
還沒等慕槿回答，又聽到了慕柔女士有點遙遠的聲音。
“別催別催，有點燙是正常的，等會就來給你解開，給我女兒打電話呢，”聲音又貼近，“棉棉你說。”
慕槿的名字是木槿的諧音，他們當地也管木槿花叫木棉花，因此慕柔女士給她起了個小名叫棉棉。
可惜叫棉棉的一點不綿軟，叫柔的一點也不溫柔。
慕槿看了眼手錶：“沒呢，還要十五分鐘才上課。”
“你最近怎麼樣，沒遇到什麼問題吧？”
“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忘了嗎？你這剛過完21歲生日，最近可得小心點。”
慕槿猛然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