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不甘心地繼續找話題:
“seven和verano明年高定都是銀灰色系,怎麼你穿……”seven就顯得更高階呢。
話音戛止。
霧牆彼端忽然傳來枝椏斷裂聲,一股松脂香刺入鼻腔。
——姜風鈴破霧而出,身影在朦朧中逐漸清晰。
白安安見到姜風鈴,心中不由得一緊。
畢竟,昨天她是傅嬌最大的共犯,此刻本能地感到一種老鼠遇見貓的顫慄感。
她放輕腳步,正想著悄悄換個方向離開,卻見夏潤則毫不猶豫地提步,朝姜風鈴的方向跟了過去。
白安安有些急了,她慌亂地想要抓住些什麼,目光在四周遊移。
晨光恰在此刻刺透雲層,千萬顆金箔在右側突然躍動,她指著那道銀粼:
“夏哥快看,我們找到水了!”
白安安雀躍的呼喊聲劃破林間,姜風鈴幾乎與他們同時望向那片波光。
那條小溪她今天早上就發現了,但水流緩慢,水質不明,她最終選擇了用蒸餾器取淡水。
他們該不會要直接帶回去喝吧?會出事的。
姜風鈴望著對方俯身的背影,身體比意識更先行動,她直接沖下斜坡,用靴跟緩沖後,直接將手伸進溪流,朝白安安潑去。
飛濺的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細小的碎光。
“啊——”
白安安驚叫一聲,細密的水珠紮進脖頸,她整個人猛然彈跳起來。
“姜風鈴,你瘋了是不是!”
她雙手徒勞地抓撓著滲進衣領後襟的冰涼水珠,顧不得昨日對姜風鈴的虧欠,氣得聲音都變了調。
姜風鈴卻一臉淡然,語氣平靜得陳述事實:“我對你沒有別的意思,這條溪流的水質無法保證安全,你不能喝。”
昨天傅嬌那番話的可信度,多半是有白安安作偽證的功勞。
但喝下髒水有得敗血癥的風險,她沒必要讓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付出這麼慘痛的代價。
白安安甩了甩發梢,狼狽又委屈。
她求助似的看向夏潤則,希望他能替自己說句話。
“水裡可能有細菌或病毒,就算水質安全,也要煮沸才能飲用。”
“她的確是在救你。”
夏潤則在幫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