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女士,包廂洗手間正在檢修,”侍者躬身指向門外,“勞煩您右轉,直走到底。”
坐著還算清醒,一邁步,高跟鞋就陷進雲裡。
漆面地磚倒映著水晶燈,光暈隨腳步起落,像是踩著碎鑽鋪就的星河。
“姜風鈴,”
浸在醉意裡的神經被這聲輕喚勾住。
夏潤則站在光暈邊緣。
靛藍西裝裹住他寬肩,順帶把他的桀驁往下壓了壓。
“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
酒意讓她比平時慢了半拍,高跟鞋的噠噠聲從漆面磚漫到大理石面,“你包廂的洗手間也壞了?”
她很能抓住問題的關鍵。
夏潤則揣著別的心思,下意識否認:“沒有。”
“出來透透氣。”他胡亂謅了個藉口。
姜風鈴回想起包間的應酬氛圍,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夏潤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突然凝住了。
黑綢緞禮服在鎖骨處彎成月牙,他倉促垂眼,卻跌進更危險的禁區——兩道曲線隨呼吸輕輕晃動。
二十公分身高差讓他不得不低頭,目光慌亂得,掠過肩線,又擦過脖頸,最終停在珊瑚色的唇瓣上。
唇線筆描摹的飽滿輪廓輕輕翕動,內裡的貝齒時隱時現。
夏潤則只覺喉頭猛地一緊——
他無比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喉結因為瞬間的幹澀和失神,而重重滑落的聲響。
完全是身體快於意識的本能反應。
姜風鈴轉過身,走進對面的洗手間。
他目光又不自覺定在她筆直的雙腿上——
那雙雪白的小腿前後交疊,隨著步幅晃動。
夏潤則見過姜風鈴盛裝的模樣,不止一次。
上島前夜,在酒店大堂,姜風鈴踩著十厘米高跟鞋,從他身側踢踏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