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但沒有松開,反而手臂猛地發力,將她不由分說地往下帶——
“撲通”
一聲悶響,兩人雙雙失去重心,跌跪在地。
姜風鈴的心猛地一沉。
“沒有,”她的聲音終於從他頸側的毛衣裡傳來,悶悶的,“……你沒有錯。”
“是……我的問題。”
她的呼吸透過布料,撲在他面板上。
姜風鈴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這種逃避的態度,對夏潤則而言,是怎樣劇烈的情緒刺激。
空氣裡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沉悶而曖昧。
突然,夏潤則感覺到懷裡的人輕微地動了動。
“盛開說你喜歡我,”姜風鈴的聲音帶著醉意,在酒精的作用下,徹底放飛。
她頓了頓,像是在回憶,“根據斯滕伯格愛情理論,我們只是友誼。”
友誼——
這兩個字像兩把刀,瞬間捅進夏潤則的心窩。
他抱著她的手臂驟然收緊,肌肉瞬間繃緊到了極致。
她醉了。
醉得厲害,醉得開始用理論來給他們的關系蓋棺定論!
他幾乎要控制不住力道。
夏潤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卻壓不住湧上來的危險笑意。
“哦?那你倒是說說,”他低笑道,“我們,怎麼就,只是友誼了?”
“很簡單。”姜風鈴帶著醉後的含混,卻又像臺被啟動了的機器,語氣篤定。
“因為……我們沒有構成愛情的必要元素,”她頓了下,“沒有激情……也沒有,承諾……親密也不足以支撐……”
姜風鈴慢吞吞地,吐出結論:“根據定義,分類準確,是、是友誼。”
她還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結果動作幅度沒掌握好,額頭重重磕在他肩膀上。
疼得“唔”了聲,又很快被遲鈍覆蓋。
夏潤則聽著她的分析,只覺一股氣血直沖頭頂。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已是深不見底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