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外籍,”林楊言簡意賅,“按規定,不能作為主要負責人參與這類官方大會。”
“這樣啊。”
林楊已經預設姜風鈴應下來了。
畢竟,以她和夏潤則的關系,加上這件事對夏潤則未來發展的重要性,她沒有理由拒絕。
沒想到,姜風鈴卻說道:“林先生,夏潤則不是個會被輕易安排的人。這件事,我想他會有自己的考量。”
姜風鈴這句話,無疑是在林楊神經又撥了一下。
“他自己考量?”林楊立刻跳腳反駁道,“姜風鈴,你知不知道我和verano先生為了讓他順理成章地接手這一切,背後鋪了多少路,費了多少心血?!”
林楊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深吸了一口氣,“這次大會,就是推他上位的最好時機!向所有人宣告——verano的未來是他的!他要是不去,這不是正中uciano那些人的下懷,把大好局面拱手讓人嗎?!”
比起林楊的激動,姜風鈴倒是平靜的多。
她垂眸,掩去眼底瞭然。<101nove.iano眼中,他們父子之間存在著核心權力的競爭。
但在夏潤則看來,這是對他單方面碾壓的親情角鬥。
夏潤則嘴上把他爹貶得一文不值,彷彿verano的繼承權是什麼燙手山芋,他唯恐避之不及。
可實際上呢?
心裡比誰都渴望父親能看他一眼,能親口對他說句肯定,能將verano親手交給他。
這怎麼可能。
那個男人對夏姍,從始至終都是浮於表面的喜歡。
他的風流韻事在上流圈層早就不是秘密了。
一個連責任感都沒有的風流浪子,怎麼可能愛他的孩子?
姜風鈴甚至能想象夏姍當年的絕望——
夏姍渴望用孩子牽絆住他,沒想到被困住的,只有她自己。<101nove.iano依舊花天酒地,夏姍卻因為産後抑鬱,不幸逝世。
夏潤則和他父親之間,隔著的何止是權力,更是母親的死亡,是童年缺失的愛,是無法彌補的傷痕。
人類對於親情的渴望與生俱來,夏潤則卻因為這個本能而覺得背叛了自己的母親,痛苦萬分。
這種矛盾,在撫養他長大的爺爺身上,同樣體現的淋漓盡致——
想要靠近的孺慕之情,和害怕對方失望的畏懼感。
他的人生,彷彿一直被困在矛盾裡,不斷拉扯。
“林楊,給他點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