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說你為什麼會吻我,說你到底心裡在想些什麼——或者任何有點溫情的話,我只需要一點點溫情來暖和一下心靈。
“沒有。”他說。
這句話在我聽來竟然是那樣的冷酷和殘忍!
沒有?沒有?!
他竟然沒有一絲不捨,沒有一絲難過!
沒有,對我沒有一絲男女之情?
也許那晚是個意外,也許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但是那一句“沒有”卻讓我意識到自己在他心目中或許沒有想象中重要。
後來掛了電話,我撥通了龍飛揚家裡的電話。
想給他打電話已經很久了,經過這麼一段時間,我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對他提出分手而耿耿於懷。反而有點好笑自己當初的幼稚和無知。有些事情既然註定了是這樣,就不會是那樣。有些人既然不能和你在一起,你再怨恨也是於事無補。
只能像莫文蔚唱的那樣:總之那幾年,你們兩個沒有緣。
接到我的電話龍飛揚顯然非常驚訝,畢竟他以為我恨他入骨。
“你還好吧?”他輕輕地問,聲音微微有點震動,也許是因為激動吧。
“嗯,不錯啊。”我擔心他會因為我們的分手而內疚,所以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愉悅輕快,“我考上了h大。”
“恭喜啊,我考上了a大,以後我們在同一個城市上學呢。”
他的聲音似乎很興奮,但是我卻沒有半分熱情。有人說有多深的愛就有多深的恨,今天我不再恨他,我對他的感情也已經隨風淡去。
但是,他顯然還沒有走出以前的他,他仍然想著我和他應該是還有可能的。
很想告訴他,他錯了,但是我始終都沒有說出口。
有時候事實很傷人,尤其是當別人告訴你的時候。
這次歡送會算是非常開心,因為大家都玩得樂此不彼。
後來因為冰箱裡的東西都被搜刮一空了,我就悄悄地讓羅輯陪我出外買點東西回去。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由自主地扯著他的衣袖。不過我很高興自己這樣做了,雖然一臉潮紅燒得我覺得臉皮都要煮熟了,但是羅輯想也沒有想就答應和我出去。
門外飄著細細的雨絲,我們撐了一把傘,走了出去。
下雨的夜晚特別的涼爽,尤其是這種並不惱人的綿綿細雨,總讓人心中有種奇怪的情絲在浮動。雖然聽到的是細細的雨聲,但是我總覺得空氣中有音樂在漫遊。
我們在一把傘下並肩走著,有時肩膀會輕輕地擦過,我總覺得那相接觸的地方會産生瞬間的電流在我全身流竄。
我們就這樣默默地走著,誰也不願意去破壞這美好的沉默。
甚至不願意想起,其實我們是出來為他們買食物的。
路上的行人很少,這樣的雨絲,竟為我們營造了一個靜謐的世界。
後來走到安禹大橋的時候,羅輯忽然開口了:“我們到橋上走走吧?”
我看到橋上那一盞盞燈在朦朧的絲雨中向我散發出誘人的昏黃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