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老師都這麼稱呼她,但是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叫她這個名字。
“‘誕生於大海’,你的名字是這個意思對吧。”他把那朵荷花別在她耳畔,是他剛才結賬的時候多買的。
誕生於大海的紅發人魚,從來不是某個電影廠的專屬,她一直在他身邊。
“聖誕快樂,柳。”
那支花從她發間盛開,在她心頭綻放。風雪染白了男人的鬢角,柔和了他向來淩厲的眉眼,她好像看到了幾十年後的承太郎。
“噗~明天才是呢,而且你怎麼變成老爺爺了?”柳小心掃幹淨他頭上的雪花,“看起來和喬瑟夫先生一樣。”
他順勢把女人拉進懷裡,身上的雪抖落在柳的發旋,她和他一起白頭。風雪又大起來,可她並不覺得寒冷,愛人的懷抱是溫暖的港灣。
公寓裡暖氣燒的很足,到家後在外面穿的衣服便顯得多餘。兩個人窩在沙發上穿的輕薄,開啟電視一起等待第二天的到來。午夜子時的鐘聲敲響,挨家挨戶傳來熱烈的慶祝。
她貼在他耳邊悄悄的說:“as,承太郎。”
<101nove.as.”
曾經荒謬的夢終於變成了現實,那頭紅發像花一樣盛開,她躺在床上比神話中的仙女更加美麗神秘。柳的臂膀是柔韌的藤蔓,趁他不注意便攀附到他脖子上,理智灼燒殆盡,隨著汗水滾落最終到她的面板上,被汗水砸到的肌膚泛起一小塊紅,他被愛人的紅包圍。
在伊甸園裡只有亞當和夏娃的時候邪惡的魔鬼幻化成蛇用鮮紅的蘋果引誘了夏娃。禁忌之果不用張口,可是夏娃卻聽到了它說‘吃掉我’。女人沒有說話,可是他透過她黑沉的雙眼和夏娃看到了一樣的東西,他聽到蛇在他耳邊嘶嘶作響,那些不規律的雜音逐漸變得清晰並彙聚成一句話——吃掉我。
飽滿的蘋果被鋒利的劍刺穿成兩半,汁水流了出來帶著紅,分食的蘋果被搗碎,果肉變得柔軟、糜爛,甜蜜的果汁被榨的一幹二淨,那柄比鑽石還要堅硬的劍仍不肯放棄,它瘋狂、暴戾,不達到自己的目的不罷休。
窗外最後一盞霓虹燈暗了下去,城市陷入沉寂,天上的星月都顯得黯淡,最明亮的那顆星星被她擁入懷中。呼嘯而過的北風掩蓋住他們壓抑而快樂的叫喊,承太郎把她的手抓的太緊了,他們是彼此在洋流中漂泊時能夠抓住的唯一浮木。
緊繃的肌肉在最後徹底放鬆,房間裡比打了仗還要淩亂,負重行走十公裡後大腿的痠疼也不過如此,罪魁禍首居然還躍躍欲試。
哪怕脾氣再好,柳也忍不住抱怨:“你給我適可而止…”
推開他腦袋的手被男人捉住親了一下,這就是沒開過葷的男大麼,太有實力了。她覺得為了自己的高質量睡眠,是不是可以考慮和男友分房睡了?
“柳姐…”
這個時候撒嬌絕對有問題啊有問題!
“睡覺!明天還要做大掃除呢,真是的,床上、沙發上還有桌子上都要重洗重擦一遍。”
“嘖…”
人生就是這樣,每當你想睡個好覺的時候電話就會大早上打過來,她連胳膊都抬不起來,藉著晨光一看,上面紅紫一片,最可怕的是居然還有兩個牙印子,她怎麼不知道承太郎還有這種喜好?
男人快她一步起身,接過電話:“喂?”
看起來神清氣爽,眼尾都寫滿了歡愉。
是喬瑟夫先生打來的,問他們兩個今晚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當然要一起吃飯,不過他們會去的晚一點就是了,畢竟收拾屋子是一件巨大的工程。
承太郎建議一起用浴室,不過被她冷酷拒絕了…好吧拒絕根本沒用,這家夥現在完全沒有羞恥心,哪怕她咬了他肩頭好幾口,男人依舊我行我素,淋浴頭的水聲很好的掩蓋了某人的暴行,沐浴露的香氣也遮蓋了狹窄空間裡不合時宜的氣味。
結果就是他們最後比訂的到達時間晚了半個小時,絲吉·q以為他們路上遇到了什麼情況。
“沒有,我們出發的時候伊奇回來了,幫它洗了個澡而已。”個屁,伊奇聽到你這麼汙衊它能把你所有的帽子上都沾滿口香糖。
家裡開始儲存起一些超薄乳膠套,這種每週都要更新的東西居然成了固定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