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抬眸和對方對視兩秒,接著也沒敢看那男人,悄無聲息地轉身離開了。
這場突發的對峙就這麼在鬱承禮的插手下風輕雲淡結束了。
但只是表面,不代表大家心中沒有意見。
可所有人心裡也在猜,也在想,在駭人。
片刻,鬱承禮也起身離開,淡薄寡情的面孔沒人敢攔。
客廳內,好幾秒後才恢複平日鬆弛狀態。
可郝鳳還沒從剛才的駭人裡走出來,她望著對方背影,只道:“他對溫頌,難道還真是這樣的狼子野心……”
鬱承禮如果要和她兒子搶人。
那……
郝鳳壓根不敢說,那他們是一點螳臂當車的能力也沒有的。
並且,溫頌要是真有他助力,那以後,她生活得多好。
他們豈不是完蛋了。
室內,溫頌等了好久也沒等來訊息,古典風的臥室,她就臥床邊刷著手機,像以往一樣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新訊息出現。
可沒有。
室內安靜得與剛才樓下的劍拔弩張截然不同。
她心頭莫名有些不安。
沒等來其他訊息的到來,反倒是天色漸晚,夜幕慢慢籠罩天際。
天色晚後,微風輕輕拂起窗簾,她也沒洗,只倚靠著那太妃椅就這麼睏倦睡去。
也不知夢到什麼,只知室內溫涼,像紗簾垂於臉上。
衣衫也像滑落了。
她又夢到了四年前的那一晚。
漆黑一片的臥室,男人襯衣質感十足,室內密不透風。
和她平時生活環境習慣截然不同的地方。
她輕輕說:“七叔,幫我。”
他居高臨下,卻頭一次垂憐了她。
男人攬著她腰身的手那樣寬大、修長,單只是輕撫著,好像能攏控了全部。
他輕輕說:“頌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