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澤說不清眼前人的想法,不敢信他是有這樣的貪欲。
“叔叔,您也是鬱家人,您是我叔叔。”
鬱承禮慢慢站起身,也不急,只是走到他身旁,輕輕碰了碰他肩。似安撫,卻又似釁意。
男人間,很輕微的那種。
“阿澤,別太傷心。”他說:“你會找到更好的。”
鬱澤手都開始有些發抖:“我只喜歡頌頌……”
鬱承禮卻像沒聽到:“我會代勞替你娶她,鬱溫兩家的親事還算是沒有毀約,能有善終。這總算是給老爺子的一個好交代了?”
鬱澤:“你果真是這樣狼子野心的一個人。”
鬱承禮卻也不急,拂了拂他肩頭。
那一刻,不知是故意還是恍然,鬱澤隱約聞到他袖口的女人香。
是溫頌身上的,就是她身上的。
他心髒都開始發抖。
“不算是狼子野心,只是我一直想做的。”鬱承禮神情那樣悲憫,可說出的話卻一點也不,“你都得到了她四年,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鬱澤灼燙的思維算是直直墜落了下去。
而眼前男人邁步上樓,再沒給他一個視線,旁邊秘書過來請他,鬱澤都沒回過神來。
十分鐘後,很快得知樓下訊息的溫頌躺在臥室太妃椅裡算是愣了下神。
她剛泡過澡,又被鬱承禮那樣吻了一陣,身子正是倦乏得緊,可誰成想那男人只是勾一會兒自己,馬上又拿起衣服走了。
“下床就不認人的渣男。”溫頌趴椅子裡就是這樣輕聲吐槽。
專程叫來的阿姨正給她肩背按揉著,紓解筋骨,也是說:“先生應該不算是那樣性情的人。”
溫頌想了想,鬱承禮確實是不渣,甚至平常時候看,他這人還有點蘇。
有時候說的話總叫人覺得。
語出驚人。
可這也不能違過他在自己面前那狗樣子。
她沒有管這個渣男的具體事項,趴太妃椅上就昏昏欲睡過去。
但沒睡多久,卻感覺自己肩頭一片沁涼。
她被冰醒了。
溫頌睜眼抬眸望去,卻發覺男人不知何時站到自己身後,手指漫不經心地在她圓潤肩頭玩著,那沁涼的感覺就是來自她指腹。
溫頌打了個激靈,但更多的是被他嚇到,拉著被子連連坐起:“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