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嫌棄我嗎。”
“我沒有嫌棄你。”
鬱承禮只是看著她:“我希望你能尊重你自己,也看重自己。”
那句話,從溫頌的十九歲開始,記到現在。
她有時候也會想到後來和他這樣的人調情,和他接吻,真正觸碰他的感覺。
好像還算是很美好。
寒風有些微涼,溫頌慢慢睜開眼,有點被冷醒。
醒來時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睡過去了好幾小時,此時已經是淩晨快五點,她試著翻了翻身,身上帶著那些痕跡和他的氣息有些乏力,累透了,胳膊也泛著一些困勁。
她開啟手機,上面也多了一些未接來電和訊息。
可室內窗戶沒有開,外面也沒有冷風,暖氣靜靜吹拂著,壁龕內有類似安眠的燈光閃動。
她有些恍惚,看著天花板,想到自己十九歲時遇到的那個鬱承禮。
他們的一開始,那些交集。
“醒了?”沙發內的男人出聲,聲音打斷了她思緒。
他翻了頁手裡的報紙,也抬了抬交疊的長腿。他穿著家居服,深黑色在他身上顯得很好看,指節捏報紙的動作賞心悅目,他問著。
溫頌這才回神,意識到鬱承禮一直待在自己旁邊。
她幾乎是霎時收神,有點像怕內心深處東西被發現,所以下意識地防備起來。
“你怎麼在這?”
“我們的婚房,為什麼不能在這。”
鬱承禮把手裡報紙翻了一頁,也換了個姿勢,抬起眼皮:“我們剛剛做了什麼你忘了?”
溫頌記了起來,同時胸腔心髒在跳。
是。可溫頌不敢說自己此刻的心情,更不敢說自己剛剛做的那個夢。
畢竟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過去,他們也很久沒有像這樣相處過了。
那些可以被稱為美好的過去,並沒有好結果。
最先丟出承諾的人,她。最後卻先拋卻了那個給出承諾的人。
同處一室,溫和無聲。
她撐起胳膊起來。
“我有點渴,先下去喝水。”
她披起外套起身,想要先去浴室上個洗手間,經過他時手腕卻被男人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