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像坦坦蕩蕩了,不想掩藏了。
他語調平和且自然,更像預謀已久。
“我想你從幾年前和我鬧崩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確定了,我是愛你的,不是嗎。”
溫頌眉頭凝起,微微搖頭,更是無措起來:“怎麼會。”
“那麼,為什麼你會現在突然和我說這些?”
“你更希望我和你藏著掖著麼。”
溫頌沒答,他也接著說:“我想和你直接說出來,不想再像以前那樣藏在心裡,永遠都不說,導致或許最後就錯過成為了遺憾。我錯過過一次,直到一年前,如果不是你和鬱澤那場關系出現危機,如果不是我有這個機會,我想我可能永遠都不會主動提出來。”
她出事,他能千裡迢迢直接驅車到她門口堵她。
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可溫頌還是無措,她沒有想清楚。
她的唇剛剛還被他吻過,再清醒回頭看這眼下的一切,她手裡所有的股份資本都是鬱承禮給的,冠有他的名字,她身邊的畫作是他拍賣下來的,住的更是他的房子。
從一開始或許是她和溫氏的博弈。
可說句實話,是她和鬱承禮之間的博弈。
她就像只小鳥,像她腰部被他紋上的那隻蝴蝶羽翼,只有一半,另一半在鬱承禮那兒。
她是被步步入侵,再也難離開的。她就是他的金絲玉。
在鬱承禮主動和她說這些的那一刻,溫頌就醍醐灌頂,瞬間好像明白了一切。
“你從一開始就是想把我從鬱澤身邊搶過來,給我一切,不是什麼約定,是你從一開始就篤定打定了這個主意。你不說,只是以這種方式是麼?”
鬱承禮沒言語,只是走到桌邊,也像事後一樣。
抽起一支煙管,沒有點燃,火機拿起又放下了。
“溫頌,你認為一個人可以等另一個人多少年?”
他抬起眼皮,看向她:“我等過一次,怎麼可能又等一次。我如果直接和你說,你會同意麼,你認為我們之間會有可能麼,你對我有感情麼?”
“我給你開了個賬戶,從你十八歲起就往裡存了錢,取名叫uses。回歸正題,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在我的認知裡,我認識你比你認識我要早,對你有印象也更早,再或者有沒有一種可能。”
“我喜歡你,也遠早過你對我動心的時候。”
溫頌心跳砰砰著,完全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