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階白禮貌回應道:“這是我應該做的,夫人,祝你和孩子們之後順利。”
但是格萊微夫人握住了他的手,“你能幫我照顧一下小雷亞嗎?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她強調道:“最多半小時。”
於階白只好點頭,“當然可以,夫人。”
夫人感激至極的跟他倒了謝,然後提著裙擺離開了房間。
屋裡只剩下了他和周尋星。
“等會兒醫生來你也順便做個檢查吧。”周尋星把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畢竟你以前也是在這裡長大的。”
於階白抱臂靠在牆上,不太高興,“我很健康。”
“但是你暈倒了。”周尋星的語氣有些冷:“這也是來自身體的一種警告。”
於階白退後兩步,伸手抵在身前,是一個拒絕的姿勢,“我現在要回家了,我的貓還在車站等我。”
“你們在吵架嗎?”
清脆的童聲終止了即將冒出的火藥味,兩人同時轉頭。
剛剛還在昏迷的小姑娘已經坐了起來,雖然還是蒼白得過分,精神頭卻還不錯。
她兩頰鼓起,又問了一遍,“你們是準備打架嗎?”
在孩子面前爭吵的大人總是容易心虛,於階白收回手,面色僵硬道:“沒有。”
周尋星轉頭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當然沒有,我們只是就一些問題意見不統一。”
雷亞狐疑的目光在兩人臉上轉來轉去,最後繃緊小臉嗯了一聲,“吵架可不是成熟的大人會幹的事。”
周尋星無奈地攤了攤手,“因為這個哥哥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想讓他做檢查,但是他不同意。”
雷亞譴責的小目光瞬間投向於階白,“哥哥,身體非是常重要的,你難道喜歡像雷亞一樣躺在床上嗎?”
在小女孩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中,於階白深刻體會到了一個成語——有苦難言。
一旁的周尋星還在補刀,“雷亞你看,他甚至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雷亞小大人一般地嘆了口氣,“你可真是,唉......”
於階白看了眼窗外,他現在真的非常想跳窗離開,心情真的不是一般的複雜。
因為這一出插曲,於階白的回程計劃被暫時延後,冷著一張臉,非常不滿地留了下來。
周尋星達到了目的,笑得像只偷到葡萄的狐貍。雷亞主動和他攀談了起來,一大一小非常和諧,時不時還要提點於階白兩句。
在雷亞的強烈要求下,於階白被迫加入了一個名叫翻花繩的活動。
五彩的毛線在小女孩和周尋星之間飛轉成各種形狀,到了於階白手裡就各種打結,好好一個降落傘硬是被他弄成了麻花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