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他補充道:“莫爾納家族就沒有,他們無私奉獻的名聲連北境都聽到了。”
“對啊。”謝菲爾德木著一張臉:“所以他們破産了。”
謝菲爾德深吸了一口氣,“對了,聽說你為安格斯請了很多家庭教師。”
於階白點點頭,“是的,我準備帶他去格裡奇夫人的秋日狩獵。”
謝菲爾德沉默片刻,扶著額頭無奈道:“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伊蘭斯。”
於階白狡黠一笑,“但我們總是無往不勝,不是嗎?”
謝菲爾德聳聳肩,“好吧,但願你這次做的決定也是正確的。”
看著於階白這幅模樣,謝菲爾德就氣不打一處來,“公爵大人,我覺得你已經到了需要一個妻子的時候了,作為你親近的家臣,我要向你建議。”
他深吸了一口氣,“克萊爾小姐的邀請你不能再拒絕了,不然全境的讓人都會懷疑你有什麼生理上的問題。”
於階白撥動著手上象徵著家主身份的戒指,調笑道:“我只是不想和某些人一樣踏入婚姻的牢籠罷了,畢竟我對五線譜的感情沒你那麼深厚,謝菲爾德。”
謝菲爾德離去的步伐一個踉蹌,他在心底忿忿詛咒著自己的老闆,總有一天,你會比我更加倒黴。
再說了,他的小甜心有什麼問題,不過是偶爾狂野一點罷了。
這些單身的愚蠢家夥,才不懂他的生活樂趣。
自從上次在早餐桌上見到了安格斯之後,於階白便再也沒有遇見他,他似乎在有意避開自己。
一個人如果長期被人忽視,突然得到天降餡餅,很容易陷入極端,要麼是欣喜若狂。要麼就謹慎萬分,覺得這是個陷阱。
很明顯,安格斯是個謹慎的孩子,他的腦子肯定不像外表那麼單純無害。
對此,於階白表示理解。他一向尊重別人。山不就他,他自就山。
剛好現在也過了一個月了,作為家庭教師的提供者,他檢查一下安格斯的學習進度,是非常合理的一件事。
琴房傳來悠揚的琴聲,女老師輕柔的聲音夾雜在其中,“少爺,這裡的感情還需要再強烈一點。”
琴音一頓,安格斯答道:“好的,老師。”
一陣悠揚激昂的旋律後,於階白敲響了琴房的門,推門而入。
畢竟他是主人,自然想去哪裡去哪裡,無須經過他人同意。
女教師看著來人,笑意瞬間僵硬,立刻彎腰恭敬道:“公爵大人,你好。我是來自薩爾曼的安娜,負責少爺的鋼琴教學。”
安娜低著頭,不敢直視公爵的眼睛,這位大人果真和傳聞中一樣,有著無與倫比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