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其它人點到即止的姿態,安格斯像是一頭兇猛的小獸,企圖把對方撕得粉碎。
而這位老師到了後期,明顯地招架不住安格斯的進攻,步伐也出現了一些慌亂。
於階白站在不遠處的灌木叢中,既能夠隱蔽他的身形,又能夠看清場內情況。
劍術老師很明顯無法與安格斯繼續纏鬥,於是他採用了精神攻擊——破口大罵。
男人的臉色漲得像豬肝一樣,“該死的,你以為現在贏了我能代表什麼嗎?”
“你和你那私奔的母親是一路貨色,你現在所受的一切,不過是公爵為了將你賣個更好的價錢罷了。”
安格斯抿緊唇瓣,對他的穢語並不在意。手上的劍鋒極厲,步步緊逼,看起來他非常想要對方的命。
“你這該死的小婊子。”男人發出一聲怒號,準備拼死一搏。
安格斯的嘴角輕勾,露出嘲諷的笑。
兩把精鐵的劍刃碰撞,擦出一陣火花,清脆的響聲後,兩把劍同時碎裂開來。
於階白清晰地看見,安格斯的手並沒有停下,斷劍直直劃向男人的面部。
從額頭到下巴,男人臉上綻開了一條血線。
安格斯的臉被碎片劃到,鮮紅的血液順著落下,在下巴上彙聚成一滴血珠,構成一種奇異的美感。
於階白走出了灌木叢,為這場爭鬥鼓起了掌,“非常精彩的戰鬥。”
男人才從死亡的威脅中緩過神,喘著粗氣從地上爬了起來,急忙道:“公爵大人,我是來自南部的克裡奇。”
另一位當事人就要淡定許多,只躬身輕輕叫了聲父親。
於階白的眼神劃過男人那張滑稽的臉,眼中帶上了點笑意,“克裡奇,看來你已經無法勝任這份工作了。”
克裡奇訥訥地解釋道:“不,這只是一點小失誤,先生,請你相信我。”他急急道:“我是南方最優秀的劍士,我還有很多沒有教給公子。”
於階白的眼中的嘲諷漸濃,“如果不是安格斯手下留情,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他冷冷道:“我的莊園不歡迎滿嘴汙言穢語的廢物。”
男人瞬間滑跪在地,背後冷汗涔涔“我請求你的寬恕,大人。”
於階白沒再把目光留給他,而是落在了一旁沉默不言的安格斯身上,“我會重新幫你找個老師。”
“晚上來我房間一趟。”
安格斯抬起頭,眉毛糾結地皺起又舒展,“好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