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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4 / 5)

於階白露出了嘲諷謝菲爾德時的慣用表情,“我一直以為你挺聰明的,安格斯。”

他揉了揉太陽xue,“是因為跟克萊爾在一起混久了,所以變蠢了嗎?”

安格斯頭微微垂著,“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我太心急了。”

於階白深深看了他一眼,“永遠不要意氣用事,知道嗎?”

安格斯抬起頭,認真地看著於階白的眼睛:“我知道了,父親。”

於階白發出了微微地嘆息,然後抬手想撫向安格斯的發,但他的動作才到一半,就被安格斯撞開了。

此刻於階白的表情是錯愕的,他跟著馬上轉過了身,看見了握住刀刃的安格斯,血順著他白皙的手指在不斷地往下掉。

於階白的表情猛地一變,跟著沖向了安格斯。他慌張地想看安格斯的傷口,手足無措地喊道:“醫生呢?快過來!”

安格斯開啟手,露出了可以看見白骨的掌心。怒氣幾乎是從心底燃起,於階白看向女人,眼裡冰冷的殺意鮮明,“我早該殺了你的,莫爾菲·利亞。”

安格斯用力握住了自己傷手的手腕,身子因疼痛而微微蜷縮,強撐著向於階白解釋道:“他是唯一活著的線索了,不能現在死掉。”

莫爾菲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殺死仇人的機會了,她失去了所有氣力,癱坐在地上,眼睛牢牢地盯著男人。

男人崩潰地大喊道:“不是我,我只是不小心碰壞了他攤位上的東西,是他攔著非不讓我走的。”

他趴在地上,淚水不斷往外湧,“都是你們的錯,你們的。”

於階白踹了他一腳,“不知悔改。”

匆匆趕來的騎士臉不安地對著憤怒的公爵,“大人,是我的失誤,我當時看見你在和這位女士交談,我以為......”

安格斯蒼白的臉色倒映在於階白的眼中,他深吸了口氣,質問道:“你以為?我還會和戰敗犯交談呢,所以你也要把他們從牢裡放出來嗎?自己去領罰。”

騎士低頭準備退下,於階白又說:“把地上那個一起帶走。”

“是,大人。”

因為條件不足,醫生只能簡單地給安格斯做最基礎的急救措施,青年的額頭因疼痛密佈冷汗,手上的白色繃帶很快也被打濕,血順著他的手指落在地上,聚起一片深紅。

醫生焦急地擦著額頭上的汗,“公爵,小公子的傷需要更精密的治療,我們可能得快點離開。”

克萊爾剛好巡邏回來,邁著狗狗祟祟的步伐靠近了安格斯後背,正準備嘲笑他兩句,卻被於階白給叫住了。

頂頭上司簡單扔給了她安排,便把安格斯抱上了馬。她眼睜睜看著公爵把安格斯圈在懷裡,馬蹄揚長揚長而去,濺了她一臉的灰。

克萊爾辦著事,把額頭撓得通紅也沒想清楚哪裡不對勁。

直到看見剛剛被於階白嚴厲“問詢”過的倒黴蛋的難看臉色,她恍然大悟,是安格斯不對勁,臉白得跟快死了一樣。

皇宮來的醫生已經等在了莊園,於階白匆匆抱著安格斯進了準備好的房間。

幾名醫生開始了有條不紊的配合,於階白目不轉睛地看著安格斯掌心橫亙著白骨,血肉模糊的手,不肯錯過任何細節。

在這個醫療不發達的年代,這已經算得上是重傷了。於階白緊張極了,幾乎要喘不上氣。

醫生在這充滿壓迫性的注視下,動作變得非常快,不到半個小時安格斯的傷口便已經全部縫合。講完醫囑之後,醫生們飛快退出了房間。

安格斯虛弱地靠在床頭,但眼睛充滿神采,仰起頭對於階白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於階白靠在床邊坐下,撫上安格斯因傷痛汗濕的金發,聲音幹澀,“怎麼還笑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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