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系統斷聯時自己表現出了什麼，讓宣昭看了出來。於階白拍了拍宣昭的肩，“無事。”
宣昭看出了他有所隱瞞，心中雖然焦急，但也只能跟著在旁邊坐下。目光再次投向階上，他會將所有傷害他和師尊的偽君子們的皮全都扒下。
李長老這樁事追溯起來，也是百年前了。當時原主也有插手，不過他當時有傷在身，只來得及保下了原山主的幼女，將與李長老狼狽為奸之人驅逐下了山。
那名為離照的女孩年歲雖小，性格卻也同母親一般剛烈，當即便發誓同父親一刀兩斷，轉投了別的山門。
現下的情形倒是印證了那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離照將母親臨終之前交予她的玉鐲高高舉起，“這裡記錄了那對爛心爛肺人謀害我母親的證據，還請宗主過目，還當年事情一個清白。”
“我母親不是因修煉方式不端走火入魔而死，她是被李對姦夫□□害死的！”
那鮮明的四字詞語砸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裡，做於階白旁邊那位長老清修多年，聽見這種歌粗魯之詞，瞬間皺起了眉，“大庭廣眾，成何體統！”
於階白冷冷看了他一眼，“李長老幹得出這種事，談不上體統這二字。”
“可...”
於階白悠悠打斷了他，“大家都未曾成仙，愛恨痴嗔，劣根都未消，倒也不用裝作六根清淨。”
那位長老無話可對，但又拉不下面子，起身拂袖離去。
男女的喘氣聲飄滿了整個場地，淫言浪語中夾雜著狠毒的算計。
“這也太不是東西了....”
“那這時候算來，李師兄就已經出生了。怪不得入門沒兩年便是一山首徒了...”
“小師兄不也是嗎？”
“小師兄又不是大長老生的...”
厲鳴雲厲喝了聲安靜，剛剛還眉飛色舞的一幫年輕弟子瞬間像鵪鶉一樣低下了頭。
離照又陸續呈上了近年來兩人往來的書信，最荒謬的是，那女人竟然還拿著一半獨屬一山之主的信物。
證據確鑿，李長老再也抵賴不得，厲鳴雲陰寒地看了眼半癱在地上的人，心底暗罵了句廢物。
於階白知道，李長老暫時是留不得了。
果不其然，厲鳴雲整張臉板成了塊磚，起身沉聲宣告道：“李長老德行有虧，不能再堪任一山之主，罰去落隕山為仙人守墓，未有詔，不得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