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開口說了她今日的第一句話,“無需。”
“場中還有一百三十七人,我和鮫人骨在此恭候小姐了。”閣主微微躬身,身影很快隱入了黑暗中。
整個拍賣場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中,不再有人如之前一樣前赴後繼的沖上臺,一道粗重的呼吸聲後,一個白發老嫗上了臺。
“小友,老身這廂多有得罪了。”
枯瘦的手成爪狀,老者身形一閃,瞬間襲向那女子的面門。老者的動作幾乎快到讓人難以看清,但宣昭跟著於階白學劍的這些年,捱了不少打,在判斷靈氣感知,招數走向的造詣上不低。他清楚地看見了那老者陰毒迅捷的招數在接近女子鼻尖的前一刻被凍住了。
是真的被“凍住了”,如同一滴水,在落地的那刻瞬間凝結成冰,連同靈氣都被一起凍住。
接著便是一劍破空,女子的聲音透出一股冷寒,“通緝榜上的割面鬼實在不該來這種地方。”
“呸”老嫗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你們這些正道修士自己吃湯便不許別人喝水了,不過是修練方式不同,你們便要趕盡殺絕...”
她還沒罵完,就被一劍穿心,老嫗的表情扭曲在憤怒和迷茫之間,最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第二柱香剛落下一縷香灰,劍光回鞘,再無人敢上前。
“這柱香剛開始,若再無人上場,等這柱香結束後,鮫人骨便為這位小姐所有了。”
香灰撲簌掉下一大截,場中無人再敢上前,修為只壓到金丹,還能一劍便將通緝令排前十的割面鬼殺死,這說明他本身的修為和劍術便及其恐怖。
若所有人輪流攻伐,也許還有勝算,但這場中人心各異,沒有人願意做那無名無姓為他人做嫁衣的炮灰,場內安靜得落針可聞,灰燼無聲飄落。
香很快只剩下最後一點,微微的火星冒著頭,很快便要奄奄一息。
閣主的臉上又掛上了那種假樣的笑容,“看來鮫人骨非小姐莫屬了。”
一隻纖白的手推開了包間的窗門,聲音又脆又冷,“我想與小姐一戰,不知可有這個資格?”
那女子只是懶懶抬頭看了一眼,“若你覺得自己有,就來。”
巫小翠撈起袖子就要往下沖,“我去了,師兄師姐們,你們要記住我不是一個失敗者,而2是一個光榮的炮灰!”
宣昭一把把他的頭按了下去,“我剛剛喊的那聲當然不是讓你去送死的。”
巫小翠一臉懵,“你送啊?”
宣昭一臉憐憫地拍了拍他的肩,身姿飄然地從視窗落了下去。
“請賜教。”
話音剛落,攜著勁風的劍氣便沖了上來,宣昭側身一躲,劍風擦著他的臉頰劃過,血痕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