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發散亂落在額前,面容清俊,嘴角略向下撇著,是一幅不愛笑的嚴肅樣。但他現在面色灰白,看起來倒有些可憐。
氣血上湧,突如其來的劇痛襲上,眼前一時發黑。
一低頭,於階白看見了自己七竅流血的慘樣。
再次把自己洗幹淨,已經過了半刻鐘了。
於階白腳步有些踉蹌地朝著屋內走去,邊走還在邊流鼻血,砰的關上門之後,他立刻坐下開始調息。
任務先放一邊,他現在擔心自己還沒開始就去了。
療傷兩天,磕了許多瓶藥之後,在一個寒風冷冽的夜晚,於階白終於推開了緊閉的大門。
他現在已經能夠熟練地應用原主記憶中的各種法術,傷也好了大半,是時候準備幹正事了。
於階白手心翻轉向上,一團淡綠色的光出現在了他的掌心,隨後綠色的光點向上漂浮,重新組合之後變成了一幅地圖。
從浮雲山到長樂城大約需半日,而明晚是死鬥開局的日子。
今日去,明天白日還能在城裡打探下訊息,為晚上的計劃做準備。
非常完美的計劃安排。
意隨心動,一把通體潔白的飛劍出現在了於階白眼前。
於階白伸手在其上輕敲了一下,劍身發出嗡鳴,他感到了劍與自己之間的共鳴。
他輕巧地踏上了劍身,說了句走,劍便帶著他向南方飛馳而去。
站在高閣之上的一男一女若有所感地抬頭。
青衣女子開口,笑意輕佻,“喲,狐貍還有力氣到處亂跑。”
黑衣男子望著飛劍飛過留下的印記,聲音冷冷:“不過是隻畜生罷了。”
於階白到達長歡城時,正值午夜時分,這座修仙界的銷金窟也正在最熱鬧的時候。
但於階白無意這種熱鬧,他隨意找了間客棧停下,便進了房間開始調息打坐。
他現在的身體並不適應這種跋涉,短暫禦劍之後,便又覺得胸口隱隱作痛,必須馬上停下開始調息。
壓抑住體內翻湧的靈力,於階白緩緩睜開眼,一絲光從窗外透進,天已經大亮了。
吃下一顆丹藥後,於階白慢悠悠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