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於階白堅定地推開了她,“不好意思,我酒精過敏。”
“而且。”於階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對你這種塗脂抹粉的男人沒有興趣,我比較喜歡清純的。”
玉杯裡的酒大部分灑了出來,於階白聽見了從身後傳來的罵聲和各種調笑聲。
看來自己成了他男扮女裝生涯的第一個滑鐵盧。
去鬥獸場的程式比想的要複雜,於階白估計那下面有許多見不得人的交易。
“客人,這邊請。”侍者給了於階白一條縛眼的黑色緞帶,“勞煩你將此係在眼睛處,小人才好帶你前去極樂之地。”
於階白拂過緞帶,上面有幻陣的氣息,應該是為了防止其它人知道地下一層的具體位置。
引路人自顧自地說道:“客人莫覺得咱們得規矩怪,主要是之前有妖冒充修士進了下面,放出許多妖獸,將我們這兒攪得天翻地覆。”
也不管於階白能不能看見,他做作地擦了擦眼角,“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
但於階白對他的表演並不在意,他把系統叫了出來認路,畢竟人工智慧偶爾是有點用的。
眼前黑布被揭開那一刻,於階白看見了瘋狂的血腥場景。
人群在咆哮著殺了他,地下的兩人正在撕咬。準確來說是半人半獸,因為他們已經維持不住原形,露出了部分動物的本相,用著動物的方式進行死鬥。
以蛇女被老虎撕下尾巴作為結束。
暗藍色的血液灑了一地,人群中傳出劇烈的歡呼聲。於階白靜靜站在場邊看著鬥獸場內,蛇女還在掙紮,她不甘地望著場外的某個方向,嘴裡發出氣聲。
她睜著眼斷了氣,但於階白看出了她最後想說的話。
她一直在對著那個方向說,逃。
第二場很快開始了,於階白也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人。從蛇女望的方向,走出了一隻髒兮兮的白色小狐貍。
人群中傳來哈哈大笑聲,“全壓棕熊,狐貍有什麼看頭。”
於階白在賭局上扔下一袋靈石,冷冷道:“壓狐貍。”
棕熊是一頭有靈識卻還未修成人形的野獸,在這個靠原始方式鬥爭的鬼地方,比起那些修煉出人形的妖獸,從某方面而言,它更為強大,
棕熊厚重的皮肉給了他極高的防禦能力,狐貍的所有攻擊都像是在撓癢癢,除非他能攻擊到棕熊的薄弱處或者找準時機一擊斃命。
但這只狡猾的棕熊不會輕易給他這個機會。
系統本統比於階白本人焦急得多,“你為什麼還不出手,你是要看著他被打死麼?”
於階白揮揮手,冷漠地說:“別吵吵,我在等一個合適的時刻。”
系統的藍線抖得一驚一乍,“你等著給他收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