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體內靈力爆漲,很快從築基中階漲到了築基高階,而且還有繼續增長的趨勢。
宣昭敏感地察覺到了對手的問題,剛剛還節節敗退的人怎會突然有此實力?但他傷來不及細想,季風帶著強烈殺意的劍尖已襲至了面門。
宣昭順勢後退,雙劍相碰,發出了刺耳的爆鳴。
宣昭眉頭皺緊,對季風低聲喝道:“快停下,你承不住這些靈力!”
季風剛剛那一劍所攜的靈力是至少是築基高階才能使出的,他不過中階,想來是用了什麼不可講的秘法。
場上金石碰撞聲不決,兩人的談話聲被密不透風的包裹著。
季風雙眼赤紅,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了,嘴裡只反複唸叨著:“我不能輸,絕對不能。”
他的攻擊已無甚章法,只憑著本能和暴漲的蠻橫靈力行事。
劍尖不斷相碰,季風的靈力已經漲到築基巔峰了,場上局勢完全顛倒了過來。
歡呼得最厲害的那位仁兄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第三柱香快到一半了,小師兄怎麼還被壓了一頭啊?”
旁邊的人扯了扯他的袖子,附耳道:“季師兄的狀態不太對啊,我怎麼覺得他像走火入魔了。”
宣昭趁機打落了季風手中的劍,一道清靈咒按下,“師兄,快停下,這樣下去廢掉的只有你自己。”
季風停了下來,宣昭重新畫了一道清靈咒。暴漲的靈力被舒緩,季風的眼神逐漸清明,宣昭緩緩舒了口氣。
“師兄......”
變故陡生,季風的靈力突然又暴漲起來,築基巔峰的一掌直接擊中了宣昭的胸口。
宣昭沒有任何防備,鮮血順著嘴角不斷滴落,身子朝著臺邊飛去。
“我的小師兄啊!”
於階白的表情一變,從茶桌前站了起來,長袖拂動,滾落一地杯盤狼藉。
三長老端著還剩的一杯茶,退到了一旁,“哎喲,年輕人還是不要太爭強好勝啊~”
於階白麵色沉得可以滴水:“厲鳴雲,你夠了。”
厲鳴雲負手而立,笑意鮮明近乎惡毒:“勝負已定,師兄倒不用如此動怒。”
於階白不想和這種心胸狹隘的蠢貨多爭辯什麼,只淡淡道:“他已經廢了,你還是考慮怎麼和問藥山那邊交待吧。”
厲鳴雲一聲冷哼:“想贏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於階白不想再多看厲鳴雲一眼,面色凝重地看著場內。
一擊得手之後,季風的身體不足以支撐他再使出同樣的招數,他停在原地呼哧地喘著粗氣。
宣昭艱難地拄著劍半跪在地,青玉地上皆是刀劍劃痕。
香灰又往下落了一截,只剩四分之一了。
負責判令的長老高聲問道:“青竹山宣昭,可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