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閻月兒以前學的禮儀不允許他狼吞虎嚥、風卷殘雲,即便是這些湯湯水水的食物閻月兒也一樣吃的優雅。
吃完用手帕擦擦嘴,滿臉笑意的看著徐如星。
徐如星就順道把他用過的碗和筷子洗幹淨,才拉著閻月兒回去。
“要去沐浴嗎?”
閻月兒答:“好。”
月色如水,徐如星在溫泉池給人種了幾個草莓,最後抱著昏昏欲睡的閻月兒回了臥房。
本以為這樣的日子也就這樣平常了。
兩人都閉口不談只剩下半年的事,但也沒有了夫妻生活。
可閻月兒近來卻變的越來越奇怪,明明沒有什麼事,天道也沒有下來什麼新的調令,卻還是在不停的輾轉流連於其他五界。
至於做什麼?
就是在那些人多的地方彈著鳳求凰。
對!就只是在那些人多的地方彈鳳求凰。
但徐如星從九萬年前就知道閻月兒彈鳳求凰不是求愛,一直問他為什麼也不說,就只彈這首。
……
這日,閻月兒恰好在人界的酒樓,那中間的舞臺原本是一位說書先生,講著人間兩個國家的戰爭,講那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如何平定叛亂,許人間十年太平。
等說書人講完,閻月兒就開始抱著那把七絃琴上臺彈鳳求凰。
他也不要工錢,與老闆說只要給他一頓飯就好。
扶似與徐如星就在二樓的過道上看著。
徐如星真的很討厭這位魔尊,但這魔尊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開,閻月兒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身邊帶著一位觀星者。
然後到了晚上,兩人又消失不見。
不過也確實因為有魔尊扶似在,閻月兒好些日子沒有腹痛。
只是左眼,徹底變成了紅色。
扶似:“沒想到天尊的琴技竟這般好。”
徐如星無語,看了他一眼:“他就只會這一首,彈了九萬多年,能不好嗎?”
扶似打量了徐如星好一會兒,又看了看旁邊那位觀星者,最後道出一句:“這誰家孩子?如此不知禮數!”
徐如星:“……”
沒辦法,除了有著掌門令牌的思意思以外,沒人能記住他,包括魔尊也記不住。
旁邊的觀星者手裡拿著黑色的羅盤,附在扶似的耳邊道:“這是天尊的夫君。”
聞言,扶似的手放在羅盤上好一會兒,好像在接收著什麼資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