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忙什麼?”
杜奕明問顧寧,顧寧就老實跟他說。
說商務上的合作。
說別人遞上來的劇本。
說和新的團隊磨合。
好的,壞的。
問過往。
將新鮮事說過,顧寧也問杜奕明。
“奕明哥其實都知道麼,秋平哥的,秋平哥跟我哥的,別人的那些事?”
說都知道,其實也未必都知道,但這一次杜奕明就將自己知道的,坦誠告知。
從前花火。
從前風光。
從前錯誤。
顧寧安靜抽著煙,沉默聽著。
他不評價任何前事,但他問杜奕明。
“那時候,我是說如果那時候你能阻止,你會攔著嗎?”
顧寧所指的那一夜,讓一切都突然變化的一夜,這世界的兩頭,各自有人在受難。
雖然沒有意義,但杜奕明還是道:“會吧。”
杜奕明說會,沒有猶豫,說得很快。
杜奕明自問尚算好人,就算不為了祝以平,他也從來沒有對藺秋平有什麼奇怪惡意。
但心內也有別的聲音。
「真的嗎?」
只在今日說些便宜動聽的話,當然容易。
其實當日可挽救,無奈當日變同謀。
明明那個時候,杜奕明勸著藺秋平,希望他去愛別人。
「大概也許,我也會別人一齊,送一個藺秋平下去地獄。」
這世間從來不是遊樂園,這世間是上等人的狩獵場,和下等人的地獄,人人可宣稱追求平等,其實挫敗於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