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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亞深深下蹲,隱藏在茂密的樹叢裡,站在草坪上,背靠著一棟宅邸的厚重圍牆。斜對面五十英尺外,紅衣女郎的目光的確是朝向這裡,但未必就是發現她了,也許只是單純地遠眺。
沒有遠去的打算,蘭博基尼停在那一棟宅邸的門前,女郎邁著優雅的步伐,朝著艾莉亞的位置款款而行。長裙垂至腳踝,側面的開口則上溯至近乎大腿根部,這種仿旗袍的晚禮服並不會影響活動。
側方裙擺隨著美腿邁動而飄舞,艾莉亞穩穩隱藏在樹叢中窺探著,那個女郎沒有拎著小包,但大腿上似乎綁著什麼——這可不是普通女人應有的打扮!
沒有過多的危機感,這讓艾莉亞未急著離開此地,但見女郎前行約二十英尺後駐足,在馬路中央站定,單臂優雅地搭在平坦緊致的小腹上,右手輕撩烏黑短發。
“跟蹤了一路,辛苦你了。”
陰陽頓挫地,她說道:“不過在穿過那座橋時,你大可不必從下面爬過來的……呵呵,像一隻猩猩似的,沒注意到那時路面上根本沒有車嗎?”
已經被發現了,艾莉亞心中陡的一沉,但依然穩穩地隱藏在樹叢中。既然那個女人率先開口了,那就先觀察一番,看看對方是什麼態度吧。
“嗯……”
女郎話音落下,但見對方依然沒有露面的打算,意味深長地笑了:“剛剛我和那個警察的對話,你應該都聽到了吧。喪屍來襲呢,你說,我若是當場將你擊斃,是不是就能立刻交差了?”
居然妄徒將她擊斃,艾莉亞心中訝然,更不由得暗自冷笑。她依然還蹲在那簇樹叢裡,繁茂的樹枝綠葉遮擋嚴密,她做出百米賽助跑的動作,雙手攥拳按到濕濘的泥土上,深棕色澤的眼睛開始緩緩向赤紅轉化。
咔嗒一聲響,女郎再度邁著美腿向前一步,黑色細高跟踢飛了一顆石子。她將手伸入深v領口中,取出另一款品牌的細長女士香煙,左手掌向內一番,不知怎的就變出一款zippo打火機。點燃香煙,深吸了一口,她享受地吐出一口濃稠的白霧,露出一抹從容的微笑。
“已經作出戰鬥準備了?世界如此美妙,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很不好。”
煙卷吸了一口便扔到地面,女郎黑色高跟一踏,將其踩滅:“當時還在機場附近時,你也看到我順路撞死了一片行屍,相信那裡應該還有更多的魑魅魍魎在橫晃。我們現在就趕到那裡做些清掃工作,如果你的效率比我還高,那我就饒你一命,你看如何?”
短短一席話勝過千言萬語,艾莉亞的金色豎瞳緊促收縮著,氣息粗長而平緩。對方身份成謎,但既然絕非普通人士,那就沒有貿然交惡的必要。竟敢說饒她一命,艾莉亞對此冷笑不已,但對方的提議的確事關重大,容不得拖延。
天知道那群行屍究竟從何而來,為何突兀地集體在公路上橫晃,她只是去那一帶夜遊罷了。但艾莉亞相信,雖然自己嘴上沒聲,可若是老爸看到了那一幕,非得被氣瘋不可。
那群行屍是否會在機場附近製造破壞,她才不在乎,但如果能不讓老爸抽風,那當一把清道夫也是可以的。
嗖的一聲,樹叢枝葉顫抖不休,一個嬌小的身影從中一閃而逝,徑直橫穿沿途無數障礙物,然後消失在了這條公路的盡頭。
“嗯……”
賽琳娜奎因獨立於此,左手搭著小腹,右手輕抬撩起耳邊黑發,怡然地笑道:“小姑娘很有精神,很好,很好,這樣非常好。”
自語結束,她轉身掀起了蝙蝠車的剪刀門,然後坐了進去。
……
艾莉亞急速狂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