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牧並沒說話，而是閉目，這才嘆息說道：
“看來陛下已經下定決心，準備一統白骨世界了。”
“各位無需如此，邊荒百姓這次，我們一併打回去就是。”
聲音落下，眾人感激，紛紛跪地。
然而傳令的老太監，卻一臉不悅：“衛將軍，如今中州的陣法，正在關閉之中，時間非常的緊急。”
“那些豬狗不如的百姓，死了也就死了，何必理由？”
“國家為先，百姓便是犧牲，那也是值得的。”
“若是為了一群賤民，耽擱了行軍速度，你該當何罪？”
聞言，衛牧一聲大笑，笑容中滿是不屑：
“我衛牧一生行事，自會對陛下解釋，又何須對你說明？滾！”
轟隆！
聲音落下，老太監臉色微變，目帶怨毒，轉身而去。
“大帥，您這樣對陛下的貼身太監，恐怕會出岔子。”
副官走過來，目帶憂色。
“我衛家九代給白家為奴，至今已經萬年歲月。”
輕撫白須，衛牧嚴肅說道：“不可隨意揣度陛下之心，退下。”
“是。”副官搖搖頭，轉身離開。
然而副官沒看到的是，在衛牧的眼中，卻滿是失落和憤怒。
廢話！
衛牧鎮守邊疆千年，如擎天柱一般，可謂是國之定海神針。
雖說霍青也厲害，但若無衛牧守護後方，霍青焉能叱吒西洲？
可如今，一切的心血，卻要付諸東流！
試問衛牧，如何不怒？
但衛牧乃是一個忠臣，他便是心中不爽，卻也只能憋著。
“老夫雖然能退守中州，只可惜這四大部州的百姓，要遭受悲劇了。”
衛牧微微一嘆，眼中滿是傷感。
……
西洲，水深草長，大漠飛鷹。
一群大軍，烈馬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