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琰喜還是重複著剛剛的問題,她嫁給任何人都可以,唯獨這京洲王妃是他最無法接受的。
“琰公子,沒有為什麼。小曼本就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該放哪裡,該怎麼走,都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小曼站起身,她明白是時候跟他說清楚了,自此以後他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就讓一切的過往隨風而去吧,也許這就是自己該走的路。
“琰公子?”琰喜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來,什麼時候他們之間已經如此疏遠了。
“琰公子,現在小曼是有夫家的人,一言一行都需謹慎,否則一個不小心總會落人話柄。想來琰公子應該明白。”小曼將他的痛心全都看在眼裡,想想前幾天皇帝對她所說的話,她心裡的痛苦絕對不比他少。
“難道你已經不屑於為自己辯解了嗎?”琰喜多麼希望她能告訴自己,她是如何被逼嫁給龐策,如何掙紮著想沖破這一切,如何想他幫助自己脫離苦海,可是她那看上去堅毅的眼神卻讓自己無法再對他們的將來充滿希望。
“琰公子,這一切都是小曼自己的選擇,跟旁人無關。”小曼走到琰喜身邊,“這就是小曼要走的路,你也有自己該走的路,小曼只希望不管將來我們的路能否交集,你都不要恨小曼。”
她沒有等琰喜的回話,頭也不回的走出正廳,留下身後那痛苦的身影。她怕自己心軟,所以腳步一步緊似一步。她只希望盡快離開這裡,至於自己又要去向哪裡,這已經不重要了。
……
琰喜和公孫明月接到聖旨的時候,他們做夢都想不到會這麼快就分開了。
琰喜被皇上封為禮部侍郎,要做公孫明月也曾做過的一件事情——與異族和談。
公孫明月被封為曹洲通判,帶領展培即刻上任。
時間倉促到三人連一句再見都沒說完就已經各自啟程了。
騎在馬上,展培悶悶不道:“公孫大哥,你說琰大哥此去有沒有危險啊?我真擔心。”
公孫明月的擔心並不比展培少,但是他不敢想如果有危險的話會怎麼樣,他只求大家都能平安無事,等事情都辦完之後還能聚到一起。
“別擔心,皇上不是派了幾個武藝高強的禦林軍跟著嗎,肯定沒事的,放心吧。”公孫明月不知道這是在安慰展培還是在安慰自己。
“大人,前面好像是京洲王的隊伍。”一個侍衛快步走到公孫明月面前,指著前面不遠的隊伍說道。
“京洲王?他們怎麼會在這裡?”公孫明月拉緊馬韁,看到離自己不遠的一行人。這讓他有些犯難,是應該上前還是就這樣不近不遠的跟著呢。
等了片刻,公孫明月發現龐策一行人不僅沒有要走的跡象,反而坐在涼亭裡喝起酒來,想必一時半會兒都不會走了,他也只得下馬準備去打聲招呼。
“公孫大哥,你說這龐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怎麼我們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啊?”展培邊走邊跟公孫明月發牢騷。
“你怎麼知道是他跟著我們啊,說不定人家還會認為是我們在跟著他們呢。”公孫明月苦笑一聲,他知道自己這一路估計不會比琰喜太平多少。
一番言語之後,公孫明月跟展培已經來到龐策面前,如果他所想不差,剛剛經過的那輛馬車裡應該是京洲王妃小曼,他想不通,這龐策拖家帶口的是準備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