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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地熬到了後半夜才睡著,醒來時天已大亮,白小洲已經去學校上課了,在客廳的餐桌上給他留了早餐。
一片面包和一杯牛奶。麵包因為放得久了,有些發幹,牛奶也透著涼意,沈澈吃了幾口就覺得胃裡翻騰,索性放下不吃了。
他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給豆花續了點貓糧。
以前都是他來照顧白小洲和豆花的飲食起居,小洲最愛吃他包的薺菜餛飩,每次都要化身小饞貓,吃上兩大碗;豆花不愛吃市場上買的貓糧,就喜歡吃他做的胡黃金泥配雞胸肉。
後來他病了,精力好的時候能勉強做頓飯,難受的時候連躺著都暈,別再說下廚房了。
白小洲年紀太小,又被他保護得這樣好,所以不大會照顧人,但是已經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對他足夠體貼了。他只覺得對不起小洲,不能再給對方像以前那樣好的生活。
收拾了碗筷,又把藥箱拿出來,大大小小的藥片藥丸每天都要吃,沈澈用溫水含著它們慢慢吃下去,藥丸順著嗓子眼滑下去時只覺得惡心,胸口又是一陣發悶,慢慢起身扶著沙發靠座開啟製氧器,還沒吸上氧氣,就已然脫力地喘息起來,冷汗出了一背,支撐不住的身體重新跌回沙發裡。
跌倒時,他只想著盡量避開硬物,不要受傷流血。
這樣小心翼翼的人生,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他覺得既厭倦又無能為力。
吃完藥吸完氧已經折騰到了中午,這才慢吞吞地開啟電腦,對著稿子發呆。他這次寫的小說,是那種熱血青春的燃向故事,人物繁多、架構宏大、情節燃到飛起,可是他現在又乏又累,還怎麼燃得起來呢。
腦子一片空白,只好拿出手機來玩,忽略掉編輯日常催稿的資訊,點開了白小洲的頭像,發過去一條訊息:“在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那邊回複:“在吃飯,你呢?”
“寫稿。”沈澈想了想,又問:“吃的什麼?”
白小洲發過來一張照片,大學食堂的背景,餐盤裡一葷一素一個湯,看起來還不錯。發完又配上了一隻捧著大碗、埋頭吃飯的小貓表情。
沈澈戳了戳那隻肥嘟嘟的小貓,好像在戳小洲本人一樣,心裡一陣輕松和甜蜜。
沈澈又囑咐,“吃好一點,下午好有精力聽課。”
這回白小洲久久沒有回複,過了很久才說,“好的,我和室友去自習室啦。”又發了只正在看書的小貓。
沈澈笑著回複了個“摸頭”的表情。
收起手機,感覺靈感又重新回到了身體裡。他直了直有些痠痛的背脊,略微思考了一下,噼裡啪啦地開始敲字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