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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裴珩一回房一推門,屋內燭臺映著胥錦修長的背影。
不請自來,裴珩已經習慣了,走過去瞧他:“琢磨什麼呢?”
胥錦後腰靠在桌沿上,兩條筆直長腿支在地上,抱著手臂在看對面掛著的一把劍,劍柄劍鞘是玄鐵的浮雕暗紋,沒有任何多餘裝飾,古樸而肅殺。
他聞聲轉過頭看裴珩:“那把劍為什麼走到哪帶到哪?從萊州到這裡,你卻從不用它。”
裴珩瞥了一眼,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哪那麼多為什麼?你的匕首又為什麼天天不離身?”
胥錦卸下烏金匕,在手裡把玩著,道:“它是用我的原身打造的,難道不應該隨身帶嗎?”
這個理由實在充分,裴珩無可反駁,奇道:“你的原身是什麼?”
胥錦朝他一笑,把烏金匕拋給裴珩:“是玄鐵,以死物化靈識,有了靈元再化形。我從前在雲府海境,那裡什麼都沒有,見過最多的是鮫人,便以鮫人為本源。修出了原身,就要脫胎換骨,總不能再困在死物之中。”
裴珩未曾想,眼前的胥錦經歷了這麼多不易的修行。
他仔細端詳那烏金匕,匕首通身是同一塊料鑄造,漆黑而有分量,刀刃堅硬得從不打卷磕口,這種烏金玄鐵很獨特,當世也就這麼一塊。
玄鐵之身,怪不得性情如此之韌。
“這玄鐵又是哪來的呢?”裴珩問,“是你自己打造成匕首的麼?”
胥錦的眉眼在燈火下深邃而沉靜,他思索了片刻:“葵川夫人說玄鐵是上古蚩尤神鎧甲的殘片,把它鑄成匕首的應該是我自己。”
“應該是?”裴珩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
“我忘了。”胥錦接過烏金匕佩,慢條斯理回腰間,俯身半趴在桌子上看著裴,“我應該見過你,但是也忘了。”
裴珩苦笑:“閣下真是貴人多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