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過後,兩人坐在校園一處池塘邊。
楚楚這才得知,原來任姍父親所住的醫院因為最近病房緊張,昨天下了催促轉院或出院通知單。
因為任家常年拖繳醫藥費,醫院這麼做也不是毫無理由。
而任姍之所以走投無路,是昨晚發生了一件事,雖然她沒有具體說,楚楚卻瞄到了她頸下鎖骨上的一排牙印。
任姍惹了冷禦不開心,那家醫院的病房就突然緊張了。
“他真變態!醫院是他開的嗎?”楚楚恨恨地攥拳。
“是他舅舅名下的私人醫院,他父親家從政,母親家從商,他是個地地道道的政商界太子爺,別說在a市,在哪一省都沒人敢惹他。”
任姍低下頭,握了握楚楚緊攥的拳頭,“這是我們家欠他家的,不得不還。”
“什麼意思?”
任姍終於把自己家和冷家過去的一些恩怨告訴了喬楚楚。
原來,任姍父親過去是冷家的司機,因為一場意外車禍,造成冷家一死兩傷,冷禦的二伯在車禍中喪生,而任姍父親也變成了植物人。
警方裁定這是一起人為造成的交通事故,車在事故前被動過手腳,第一嫌疑人即是任父。
最後法院判定任父承擔對冷家的巨額賠償,本就並不富裕的任家在一夜之間負債累累。
任姍母親在重壓之下患了抑鬱症,叛逆的弟弟也離開a市外出打工。
家庭重擔落在任姍一人頭上,除了每月收到弟弟寄來的一筆打工費,任姍想盡辦法賺錢,除了自己,她把腦子、力氣、時間全都出賣了。
可僅是這樣也只夠每月支付父親一半醫藥費,直到遇到突然回國的冷禦。
冷禦提出幫任姍每月支付另一半醫藥費,但條件是……做他的奴隸。
“他有沒有欺負你?”楚楚最關心的是這個。
任姍搖搖頭,“他就是把對我爸爸的仇恨發洩在我身上,各種羞辱刁難,他有情人也有未婚妻,他根本不屑碰我,而且我和他也有言在先……”
沒說完,任姍下意識遮了遮領口,“昨晚他喝多了,把我當成了他未婚妻,我就……就打了他。”
“你……打他?”楚楚意外,不過轉而一樂,“活該,打得好!”
“……”任姍樂不起來,所以她得罪了金主,不但以後醫藥費泡湯了,父親能否留在醫院都是問題。
父親長年靠呼吸機維持生命,出院就等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