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了,就算他們沒有做,他們也在一起一個多月了。
她很懷疑,每每跟她在一起或接吻,難道他就沒有産生過要她的念頭?還是他一直在強忍著,他就不怕忍得太辛苦,哪天會爆斃而亡?
“你什麼時候想做?”
“越快越好。”
他覺得也是,覺得問了也白問,她向來對那種事表現得十分迫切。
“那就今晚好不好?”
“一會吃完午飯不行嗎?”
“下午我還要趕回醫院,恐怕沒有時間。”
“那好吧,晚上就晚上,晚上我去你家?”
“嗯。”
“說好了今晚,你可不能食言。”她看他的眼神帶著狐疑,只因這是自箱根回來以後,他第一次允諾跟她做壞事。
“放心,我不會,我怎麼捨得對你食言,你別著急,好好期待,畢竟今晚我們有一晚上的時間。”即使她仍是心心念念著跟他要一個孩子,他卻不急著要她開竅,反正給不給她孩子這回事,決定權仍是在他手上,不是嗎?
陸晴空那個騙子,大騙子!
文雨櫻沒想到有人竟能無恥到那種地步,當時分明鏗鏘有力地承諾她在先,事後卻說話不算話,言而無信,食言而肥!
昨晚她遵照約定跑到陸晴空家裡等他,等了一晚上,等到睡著了,等到今天早上流著口水從他的床上爬起來,發現他竟然徹夜未歸。
更令她氣憤的是,自己一夜未歸,她爸媽竟然對她不聞不問,連通電話都沒有。
她被這兩件事弄到怒火攻心,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沖到醫院找人。
“陸晴空!”文雨櫻一踏進陸晴空的辦公室,便朝著那個坐在力公桌前的熟悉身影怒聲吼道:“你真的在這裡!”
“是你?”
陸晴空只說了這兩個字,這樣簡單的兩個字,沒有蘊含半點歉意,在放了她一晚上鴿子以後,他根本沒想過要道歉,只是用兩指按揉著兩眼之間的位置,對於她的到來,表現得很無所謂。
“當然是我,不是我還能是誰?還是哪名把你壓在辦公桌上,嬌嗲誘惑著你,騎在你身上一整晚,不斷發出嗯嗯哦哦,陸醫生你好猛,陸醫生你真棒……的妖豔護士嗎?”
“叫得真好聽,不過最想壓著我,騎在我身上,發出那種銷魂叫聲的人,從來不都只有你一個人嗎?”至於她話裡說的那種妖豔護士,不好意思,請告訴他哪裡有,下次遇見他一定繞路走,因為光是她一個就已經足夠令他感到頭痛的了。
“你還給我顧左右而言他?這不是你昨晚一晚上的所作所為嗎?若非如此,你也不會失約,讓我白白等了你一個晚上!我告訴你,如果你已經對我感到膩了,就實話實說,不用這樣變著法子來整我,戲弄我!”
“我並沒有在戲要或捉弄你。”他不曉得為何一大早她的火氣就燃燒得這麼旺盛,不過要安撫一隻發狂的小獸,他有辦法,“櫻兒,你先過來。”
“我不要!”她在對他發脾氣,直接站在原地跺腳。
“如果我說我很想念你,你也不願意過來親近我嗎?”
文雨櫻愣了一愣,“你……你說你想念我?”
“沒錯。”他不像是說假的。
與她對視時,那雙幽深的黑眸裡有著幾分疲憊,但更多的是對她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