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將這些話轉達給了左鶴。
她怎麼想的?
且不論她對這個孩子的感覺本身就不太好,現在隊伍裡唯二的戰鬥力都有傷在身,以大山那個上下車都要人攙扶的情況、遇到危險能否保全自身都還很難說。這個時候劉明提出收留浩浩在左鶴看來簡直就是有些太想當然了。
“如果接納了那個孩子,卻無法給他保障,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接納的好。給人希望又讓人絕望豈不是很殘忍嗎?”她喃喃著,眼底閃過一絲深意,旋即又清醒過來自嘲地笑了笑,“我在替別人擔心什麼,他要管就管吧,反正我是不會搭手的。”
苗蘭蘭聽了這話,又瞟到副駕上相談甚歡的兩人,忍不住嘆了口氣,”其實劉明之前有個女兒的……小姑娘很懂事……他一直很愧疚自己沒能保護好她——這種心情,你能理解嗎,左鶴?”
怪不得昨晚左鶴說要踢人的時候劉明沒什麼反應,現在卻成了這個態度。小家夥還真有本事。
左鶴抿唇,用一個幾乎只有她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嘟囔道,“希望他招來的不是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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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不幸的事情之一就是,說什麼來什麼。
人生最不幸的事情之二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中午太陽最毒辣的時候,幾人沒能找到合適的歇腳點,好不容易找到一處防空洞,結果一下車就被人埋伏了。
不是被喪屍埋伏,是被另一隊人給埋伏了,還是在通往京城的大門口!
這簡直就是當場給左鶴上了一課!她一開始也不是沒想過會不會有古怪,畢竟沿途開了幾公裡幾乎就這麼一處地方可以歇息,但她還是抱著搏一搏的心態跟他們一起停了下來,結果一下車就被人給偷襲了!
要不是左鶴閃的快,現在子彈射出的洞就不是在車門上,而是在她腦門上了。
和她一道下車的傑森一愣,反身就往車上跑去。後面因為攙扶大山而還沒來得及下車的苗蘭蘭也是一怔,立馬又把大山往回扶。
看著另一邊劉明慌慌張張護住浩浩的模樣,左鶴癱坐在車子邊上,真是罵孃的心都有了。
埋伏的人也是一個小隊,五個清一色面板粗糙舉止粗魯的大老爺們,看他們沉著的神色,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票了。
思緒只在片刻之間,那邊領頭人眼神一淩做了個手勢,包括老大在內的兩人拿著槍在後方射擊,另外三個則直接拿著刀沖了上去。
防空洞內,戰鬥一觸即發。
左鶴靈巧地避開那些子彈,一個箭步沖到了最矮的那人跟前,毫不留情地抬腿踹上了他的腦門,順便奪了他手裡的武器。
姿勢很帥,傷口也很疼。
她懷疑自己背上剛要結痂的地方又裂開了。只可惜其他人並沒有給她緩沖的機會,反而因為她的出頭對她額外地照顧起來。
浩浩似乎被這情景給嚇傻了,劉明只能強硬地拖著他,傑森已經一溜煙地跑回了車上啪地關了司機座的門,看樣子這輩子都不打算下來了。
”滾回車上去!”
”左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