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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城將亮未亮, 晨霧喧囂。
左鶴與唐風互相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濃霧中,偶爾晃過眼睛的彈幕算是這灰茫茫的一片中唯一一點裝飾。軍靴踩過還未完全幹透的草地, 發出汲汲的水聲。
黎明與黑夜交替之際,萬籟俱靜地就連兩人的呼吸聲都變得清晰起來。
“還走嗎?”左鶴這麼問著,有些突兀地打破了這片寧靜。被她架在肩膀上的唐風抬起頭來眯著眼打量了一番,端詳了幾秒之後,朝著斜前方一處黑影指了過去, 聲音有些沙啞。
“去那邊吧。”
“行。”
左鶴不疑有他,當即便架著唐風往他說的那個地方走去。左鶴只有一米七出頭,一米八六的唐風只能微微彎著身子,一手圈在左鶴肩膀上, 一手握在她手臂上, 渾身大部分的重量都壓在了左鶴身上。
彈幕裡陸陸續續地有人上了線,紛紛問著是怎麼回事,但是左鶴此時並沒有功夫來回複他們。
濃霧裡可見度不算太高, 走近了之後左鶴才發現那似乎是個涼亭。屋簷房頂上攀附著些已經枯死的藤蔓, 一場夜雨洗刷之後雖然看起來依舊十分衰頹,但好歹還不是太狼狽。
“就這裡吧。”左鶴在外面打量了一番, 當即扶著他快步走了過去。亭子中間地勢較高, 並沒有被水濡濕的痕跡, 左鶴將揹包放在地上做了個靠背,然後又才扶著唐風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唐風被她的舉動搞得哭笑不得, 有些無奈道:“我沒那麼嬌氣的。”
左鶴心情本來就不好, 聽了這話看也沒看他一眼, 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在他小腿上拍了一把,後者頓時疼地發出了抽氣的聲音,下意識地屈了一下腿。
“不嬌氣?”左鶴居高臨下地睨了他一眼。
唐風:“……講點道理行不行?”
左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唐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左鶴這人脾氣有些古怪,平時看著總是一副對什麼都毫不在乎的樣子,一旦生起氣來卻又十分恐怖,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應該閉嘴,要是貿然地想給她順毛反而可能會起反作用。
這種時候,左鶴才是一家之主。
左鶴一言不發地從褲腰上摸出了匕首,開始小心翼翼地在唐風的褲腿上動起刀來。
他們昨晚被巨型鼠襲擊了營地,眾人匆忙逃生慌作一團。也許是因為兩人出來地太晚,三輛裝甲車竟然都已走了個一幹二淨。眼看著身後街道上全是蜂擁而至的巨型鼠,迫於無奈,他們只能朝著樹林裡拔腿就跑。
只可惜樹林不比平地,原本是想著接著樹木的阻擋甩開巨型鼠的追擊,卻沒想到地勢的起伏反而成了他們的最大制約,唐風的腿也就是在這時候被追上來的鼠類給咬出了口子。
還好他們兩人反應都十分迅速,唐風反身將匕首捅進了老鼠眼睛,左鶴則直接對著其身上原本的傷口捅了進去,猛地往下一拉,頓時劃開好長一條口子。畫面太過惡心,系統直接移開了鏡頭。
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卻沒想到這滿地的鮮血才是他們逃亡的真正開端。
受到了鮮血的刺激以後,周圍的巨型鼠們全都轉過了頭來,一雙紅色的小眼睛就像是夜裡的警示燈似的。
緊接著腳下的土地中也傳來了異樣的聲音,唐風下意識地抱著左鶴閃開,下一秒就從土中竄出了巨大的樹根。耳邊一陣破空聲響起,頓時就有藤蔓從一側彈射出去,風刃劃破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