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媽起床音,這是有點睡涼了。主播小心點別讓他感冒了,外傷加上感冒很容易發展成肺炎的。」
左鶴看到了彈幕的談話,但注意力卻不在那上面,她此時擔心的是——從樓頂那頭挪到這頭,唐風走路的時候就像是沒有聲音一樣,左鶴完全無法確定他已經在那看了多久了。
“磨刀。”她面色如常道,反應十分自然而迅速。
“剛會搜了一下週邊的房屋,找到了兩把剔骨刀。儲存地挺好的,磨一磨應該還能用。”左鶴睜著眼睛說瞎話,刺啦一聲又把刀在牆上使勁磨了一下,加快了她的造舊速度。
「剛剛被兌換出來的兩把剔骨刀心想:p」
「淨瞎說些大實話哈哈哈。」
「笑死,你這樣是會被發現的你知道嗎?」
唐風一頓,饒有興趣地噢了一聲,扶著那堆雜物慢慢從平房上爬了下來。左鶴趕緊又不動聲色地快速磨了兩下,然後才若無其事地將那把刀遞給了已經快走到她身邊了的唐風。
“拿繃帶綁在另一邊腿上吧。”他們之前用的那把匕首都是放在腰包的匕首套裡,剔骨刀沒有專門的刀匣,只能綁在身上。
不得不說唐風的恢複速度是真的很快,當時第二次包紮的時候腿上的傷口就已經又裂開了,可是這才不過兩個多小時,他已經可以脫離柺杖獨立行走了,盡管還有些跛,但總歸還是令人十分吃驚。
“你的恢複能力又強了不少啊。”左鶴瞥了眼他那用兩根樹枝固定起來的小腿,隨口說道,故意轉移話題。
雖說倖存者的體質都有些特殊,但還是會根據每個人的身體素質有所差異。就比如唐風是她認識的倖存者裡恢複能力最強的一個。平時看不太出來,但關鍵時刻就會很有用。
唐風淡淡地嗯了一聲,將那把剔骨刀拿到手中把玩了一會,指腹摩沙著上面的痕跡,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深意。半晌後他若無其事地抬起頭,半開玩笑地跟左鶴說道:“這刀還挺新的。”
左鶴頭也不抬:“嗯,剛磨過。”
唐風看著刀口上那幾個被磨出來的印子,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但並沒有做聲。瞥到一旁左鶴正在磨的那把,盯著看了兩秒後,他又笑了。
“兩把一樣的?”
「眼力這麼好?」
「我總覺他發現了什麼。剛剛他盯著那把刀看的時候神情就有點不太對勁。」
左鶴手上動作一頓,正想說點什麼矇混過關,卻又聽他淡淡地開口:
“嗯,運氣不錯。”
他的語氣十分自然,彷彿就是隨口一提,很快就轉移了視線。他把那把刀纏在自己沒受傷的那條腿上,然後重新爬上了房頂。左鶴悄悄地瞥了他一眼,發現他並沒有繼續追究下去之後,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裝模作樣地又磨了兩下刀,左鶴用繃帶將那把刀綁在了自己大腿外側。
“我們接下來去哪?”
她抬頭朝著唐風喊道,後者拿下了望遠鏡,沖著來時的方向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並未立刻回答她。左鶴愣了一下,頓時就反應過來不對勁。雙手在雜貨堆上一撐,利落地爬上了屋頂。
“怎麼了?”她急切地問道。
唐風將自己脖子上的望遠鏡遞給她,神情十分嚴肅:“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