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上已經用粉筆被畫上了紅色的記號。左鶴作為病患家屬也被劃入了隔離。
女僕費爾娜和她的丈夫,也就是車夫先生則被左鶴以“病發時沒有接觸過病患”為由, 給暫時遣送回了鄉下。
目前整個房子裡只有左鶴和羅倫斯先生兩個人。
“早上好, 今天的檔案。”
一大早地就有人登門拜訪。
話音落下的同時, 一袋用牛皮紙袋裝好的檔案從門下的投遞口被放了進來。
“謝謝,中午來拿。”
聞聲而來的左鶴隨手將東西撿了起來,又將一個錢袋給扔了出去。
門外很快就傳來了叮當幾聲數英鎊的聲音。
左鶴一邊往樓上書房走,一邊拆袋子。
裡面是一堆需要處理的政府公文,以及她前兩日藉著羅倫斯先生的名義發布的指令反饋。
「今天倒是挺早的。」
「迫不及待地想看資料了。」
「哪能那麼快見效啊,小傻瓜。」
……
當時羅倫斯先生確認感染的時候,他們都以為羅倫斯先生的市長生涯就要就此告終了,沒想到事情又出現了轉機。
市政府官員們送往牛津郡的信件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等了一兩天始終得不到國王的回複,他們只能自己決定市政廳內的事情。
可是市政府裡能用的人才實在是太少了。那些老人們倒是曾經有過競選市長的野心,可是現在誰都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
幾次討論之後,那些剩下的官員們不得不捏著鼻子決定,每天派人將檔案送過來給老市長審批。
他們每天對著上帝祈禱只求羅倫斯先生能夠再多堅持一點,好給他們一點緩沖時間再選出一個像羅倫斯先生一樣能抗大局的市長。
最後的結果就是,在羅倫斯先生的同意下,這些檔案都到了左鶴手裡。
反正市政廳的人也不知道檔案究竟是誰審批的,這倒是恰好方便了左鶴施展她和觀眾們的宏圖報複。
清晨的倫敦一如既往地安靜,左鶴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就著窗外的陽光,面無表情地閱讀手中的檔案。
食指微動,空氣中時不時傳來紙張摩擦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