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身上那塊銀懷表被愛德華給打落了,他看起來相當慌張,似乎那塊表才是他最重要的寶物。
“只要實驗成功了,我就還是國家煉金術師……”他喃喃自語著,一臉狼狽。他向那塊懷表伸出手來,想要把表給撿起來。
肖?塔克是何等執著於那些可笑的名利。
為了這個可笑的稱呼,這個男人親手毀了他的女兒。
阿加莎一腳踩住了那塊銀懷表,“肖?塔克,告訴我如何複原,不然我讓你沒命享受這份可笑的榮譽。”她冷聲道。
“不可能的,你做不到的!”塔克大笑,好像在嘲諷著阿加莎的不自量力。
“呵,阿爾馮斯,把他帶出去,看住他了。”阿加莎冷笑。
“阿加莎姐姐,你要做什麼?”阿爾神情肅然。
“既然這具身體不能用了,那就再換一個吧,我要分離妮娜的靈魂,白文寧你不是說,你替人接生過嗎?那個死嬰埋在哪你應該知道吧?”阿加莎道。
“你可以救妮娜?”愛德華在思考著方式的可行性。
“沒那麼多時間了。”阿加莎咬破手指,用血在地面上開始勾勒起一個愛德華他們從未見過的煉成陣。
“喂,大侄女,你要用那個奪舍的方法?你是想死嗎?”白文寧驚異的睜大眼睛。身為白族的人,白文寧很清楚阿加莎接下來會用什麼方法。但那個構築式一直以來都是禁忌之式。煉金術的原則是等價交換,用煉金術強行轉移靈魂,進行煉成的人必須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死不了,那個東西就在這裡”阿加莎的動作頓了一下,她指了指自己的心髒處冷靜說道。
“算了,那就這樣好了,小姑娘,對不起了,也許今後你要換一對父母了。”白文寧嘆氣道。“走吧,那邊那個金發小子,我們去挖墓吧。”白文寧招呼愛德華一起前去公墓。
漸漸的,這個煉成陣展現出了該有的模樣,其整體呈六角形,陣中心處密密麻麻的符文隱約形成一朵紅蓮的形狀,妮娜被禁錮在了煉成陣的中央。而那個死嬰也被帶了回來。
阿加莎發動煉成陣,紅色的光芒籠罩,合成獸哀嚎起來,那具身體裡的靈魂開始分離,強力抑制之下的紅蓮之石又開始蠢蠢欲動。阿加莎的臉色蒼白起來,身體裡的紅蓮之石在吸收她的血液。
最終妮娜的靈魂被分離出來,只差最後一步,固定。
死嬰的身上早已畫好了另一個煉成陣,兩個煉成陣相互作用,妮娜的靈魂被引導到了死嬰的身體裡,身上的煉成陣開始下滲,永遠的留在了面板上,如同天生的胎記。
半晌後,那具小小的身體體溫恢複正常,心髒正常跳動,所有的身體機能開始恢複。
這個孩子終於發出了第一聲啼哭。
“太好了……”愛德華的臉上滿是喜悅。隨後他又仔細觀察起了那個煉成陣,這個煉成陣的勾畫方式與他之前見過的都不一樣。果然他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啊。
看著他那幅要喜極而泣的樣子,阿加莎打趣道:“要哭的話趕緊哭出來吧,姐姐我還有肩膀可以借給你哦。”
“誰要哭了!”愛德別扭的反駁道。
真好啊,還有挽回的餘地,若是沒有阿加莎的話,他不知道妮娜最終的下場會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那份無力感,他無法讓妮娜複原,他想救她,但他卻無可奈何,他只是連一個小女孩都救不了的普通人,但好在阿加莎給了妮娜另一條路。
“喂,阿加莎,借我抱一下。”愛德華突然抱住了阿加莎。
阿加莎能感覺到,他哭了。
“都說了,想哭就哭吧。”阿加莎的語氣柔和下來,她知道妮娜的事情又再一次戳到了他內心深處的傷疤。
人體煉成麼,真羨慕你啊,至少還有拼命想要見到的人,至少曾經體驗過母親的愛。
白文寧其實後來問過阿加莎,妮娜雖然很可憐,但終究是與她毫無關系的人,為什麼要救她,阿加莎並未回答,其實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