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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雨 (2 / 3)

大雨傾盆,一時間,不論是宮內宮外,人們開心的站在雨中手舞足蹈,整個越國都沉浸在這場及時雨的喜悅之中。

只有一人,與之格格不入。

畫面緩緩從皇城內最繁華的街道轉到皇城外的田野之間,只見一位身穿袈裟的青年人打著一把鵝黃色的油紙傘,走在田埂上,朝著西北方向,徐徐前行。

他的眼睛如星辰般明亮,直教城憶移不開眼睛。

城憶總覺得他能看到自己。

然而城冉自祭祀大典,再沒有向她這裡看去一眼。

城冉表情肅然,目光堅定,身背一把鏤花奕真的銀色長劍,臂彎一把白尾拂塵,額間銀痕隱隱發光。

這道銀痕城憶也有,這是城氏家主的代表印記,平日隱去,只有遇到危險的時候會發出光亮提醒自己,光亮越強,說明前方的危險級別越高。

杏紅與月白再次相視,他們心底已有了結果。這個夢魘是陸淵的,又不是陸淵的,或許在城冉臨死之前,把自己的執念注入了陸淵的記憶之中。

如此,一切便能解釋得通了。為何身有福光的兄妹會墮化為厲鬼,為何陸淵會說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為何陸淵的夢魘中沒有他自己的身影……

當看到城冉來到那處天坑跪地祭拜的時候,一切就更加明瞭,剩下的,只等陸淵醒來再去細解其中原委。

忽的,城憶記錄的動作一滯,一隻手握在了她的手腕,抬頭看去,只見杏紅對她搖了搖頭,低聲道:“閣主,城冉是城氏族人,他的夢魘不能被記錄夢魘錄中。”

“為何?”城憶問道。

杏紅解釋不清,看了一眼月白教他來說,月白卻只說了兩個字:“規矩。”

“……”

城憶看了眼杏紅,她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示意她放手。

就像城冉能看到她卻不能直接盾出夢魘與她面對面對話一樣,有些事情……或許比他們看到的表面還要錯綜複雜。

祭拜完天坑,城冉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是在皇城外的一處矮山上。山頂的涼亭內,城冉負手而立,眺望皇宮。

城冉換下了一身袈裟,此時他的裝束,如果單看背影,除了身高要高些,幾乎與冥王城晴無異。

說來也怪,三人不約而同剛想到冥王,夢魘的畫面中,從右下方徐徐走上來了一位少年,黑發白衣抹額輕揚,正是城晴。

杏紅和月白與冥王相識是在越國之後的二百多年,那時的冥王容貌與現在無異,而此時夢魘中的城晴,好似要再年輕一些,眉眼間皆透著稚嫩。

城冉聽到動靜,緩緩轉身,見來人是冥王城晴,也不吃驚,頷首道:“殿下。”

城晴擺擺手,二人負手而立,遙望皇宮金頂。此時雨還在下,雖比起早時要小了些,卻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不是你的錯。”城晴開口了,聲音悅耳,讓人如沐清風。

城冉看他一眼,回過頭道:“殿下說的是哪件?”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陸臨淵的死與越國的災難都不是你的錯。如果非要追溯本源,你所遭遇的痛苦,全部都是我一人的錯。”

“殿下是在安慰我嗎?”城冉勾起唇角,卻毫無笑意。他的目光很冷,看的杏紅忍不住打顫,心道:這是個什麼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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