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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仙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順其自然吧,順其自然。”
小點兒以為這句話是說他,眼裡剛恢複了點神采,只見鬼仙抬手給他當頭一掌,拍的他糊裡糊塗又變回原形。
“不是說給你聽的,窩囊廢一個,有仙不升留著下輩子嗎?”鬼仙右手食指直戳小點兒頭上那塊墨點,說話毫不客氣。
小點兒大氣不敢出,趴在畫案縮成小小一團。
鬼仙越看他這樣越生氣,索性不去看他,眼不見心不煩。很快他氣頭過去不禁慶幸,還好自己沒個子嗣也沒有後輩,慕容府要是出了這樣不爭氣的慫包,他就是鬼仙也沒命受的。
小點兒又被打回了原形,心裡憋屈。
他現在有怒不敢言,不過,等他日後了結了執念,邁過飛升的門檻時才會明白,今晚這當頭兩掌對於他之後的仙途有多麼大的幫助。
……
月亮高懸,子時一刻已過,鬼仙還在和他們閑侃,說完小點兒又說錦葉,直把除了城憶外的所有人包括大雪球都數落的開竅,這才喝了口茶歇上片刻。
錦葉被他點撥的有點悶悶不樂,但她又反駁不了,鬼仙的話沒有章法可言,聽起來也毫無深意,看上去就像是長輩教訓自家小輩一樣隨心所欲。
實際上卻不是這樣,也只有被訓的人能聽出來,他的話只對她一個人說,別人聽到了只會一頭霧水。她知道是為了防誰,可心裡就是覺得不舒服,好像魚刺卡在嗓子眼就是咽不下去一樣。
對於錦葉的反應鬼仙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比那個不爭氣的妖獸強。
倒是杏紅和月白兩個讓他很是頭痛,對於沒有過去記憶的人他沒辦法過多點撥,如果因此他們倆想起了什麼,那他的罪過就大了。不過好在兩個人都明白其中道理,只是虛心受教,不求其他。
杏紅被點撥後悶不吭站在一旁,她對於城憶的感情說不上深,卻是除了冥王之外,城憶是最讓她在乎的一個人。冥王對她有恩,是她尊敬的殿下,她於城憶有恩,有姊妹之情。
十年前她接手這個小女娃的時候就知道她長大後會成為家主,受城氏宿命禁錮。她那時候想法很單純,覺得只要城憶在夢魘錄上寫下一百一十一個夢魘,在十七歲生辰來臨之前完成這個任務,今後的日子,她就能過的很好。
她有自信城憶能做到這些,但是現在,她不自信了,在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前她的心會一直懸著,她會忍不住想,如果、假設……
鬼仙的話對她幫助不大,囉哩八索的沒頭沒尾,卻還是讓她明白了一點,她不能怯不能躲,她和月白是城憶非常信任的兩個人,他們兩個的情緒不能說完全影響城憶,卻也能讓她産生動搖。
所以她明白不能把自己的情緒帶給城憶,盡管城憶和以前一樣從容淡定,但在她的內心深處對於未來已知的結局與未知的後果是恐懼的。
城憶再怎麼年少老成,她的內心還是會藏著一處容易受傷的柔軟。
人有七情六慾,城憶的心境雖不明顯,卻也有在變化,杏紅最是瞭解她的這一變化,從她開始淡淡的靦腆的笑,從她對外來人産生好奇,從她從夢魘中産生對山外世界的嚮往。這些,她都知道也看在眼裡。
終南山之行是她始料不及的一個插曲,她輔佐過的歷任家主都是在仙人閣隕落,這一次,可能真的是因為城憶是被選中的家主。城憶躲不過,只能直接面對。
而她也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不怯,不逃,不怨,不恨。
在這一過程中,城憶極力讓自己和以前一樣,平淡如水,冷靜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