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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臉本就因為“練武受傷”蒼白蒼白的,這會兒被父皇當眾訓斥,他也看不出害怕與否,默默地走了過來。
宣德帝冷哼一聲,疾步趕向太子的別院。
兩刻鐘後。
隨行而來的太醫院潘院使撩起衣袍跪到床榻前,神色凝重地替太子診脈,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原本只是肅穆卻還正常的臉色越來越白,額頭甚至冒出了豆粒大小的汗珠。
宣德帝急了,低吼道:“太子究竟為何昏迷?”
潘院使手一哆嗦,朝蕭元的方向看了眼,低頭跪到一旁,叩首道:“皇上,太子脈象罕見,微臣不敢妄加斷定,請皇上允許王太醫、李太醫共同替太子診脈,倘若微臣三人看法一致,微臣再回稟皇上。”
此言一出,站在宣德帝身後的大臣們互相看了一眼。
這事果然有問題啊……
宣德帝空有殺伐大權,卻對治病一竅不通,只得命另外兩個太醫再去診脈。
三位太醫輪流號脈後,互相瞅瞅,都不想說實話,但現在這個情形,豈是他們想隱瞞就隱瞞的?
最終潘院使額頭觸地開了口,“回皇上,太子,太子他,他突染急症……”
蕭逸身形晃了一下。他終於明白當時眾人看他的怪異眼神了,他們是不是都以為是他下的毒?太醫說的好聽,突染急症突染急症,真是急症,為何偏偏在他的長劍刺中太子後才染上了?太子一定是中了毒,那,是不是父皇也懷疑他了?
“父皇,兒臣沒有!”撲通跪了下去,蕭逸急著替自己辯解,神情焦急,“父皇,兒臣確實怨恨二哥壞了我的婚事,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他,父皇……”
“閉嘴!”宣德帝瞪著眼睛打斷這個蠢貨兒子。太子出事,可能是小兒子害的,也可能是有人提前在太子飲食衣物裡動了手腳,暗中嫁禍小兒子,此時小兒子自己跪下來,旁人就算之前沒懷疑他,現在也要懷疑了!
“太子染了何症?”忍著沒有往長子那邊看,宣德帝沉聲問潘院使。太子出事,蕭元蕭逸都有加害動機,非讓宣德帝懷疑,他更傾向一直怨恨他們的長子。小兒子在他身邊長大,宣德帝很瞭解他,沖動魯莽,但絕不敢做出殺兄之事。
潘院使貼著地面的雙手都在發抖,“太子,太子的症狀,與當初秦王殿下所染怪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