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英引她到了一處僻靜的房屋,外面牆上的藤蔓已經順著窗戶攀延到屋內,雜中有景,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姑娘請。”
雲天英一直在旁邊面帶笑意的觀看公子羽畫像,突然開口問,“羽姑娘是師從哪位名師。”
“我的師父就是我自己,家中長輩無人愛作畫,自然也不會請老師教我。”
雲天英誇贊道,“沒有學過便能將畫中人描繪的如此傳神,姑娘真是天資聰穎。”
公子羽看了他一眼,淺淺一笑,心中卻覺得這人真愛大驚小怪,不過畫個人物罷了。
“她叫天鳶,我們是在蘇州城下的一處酒樓失散的。”公子羽吹了吹未幹的墨跡,將畫交給雲天英,“勞煩你了。”
望著雲天英,公子羽只覺得眼前模糊的越來越看不清他的模樣。
“羽姑娘。”
公子羽便要摔向一邊,多虧雲天英手疾眼快將她身子攬了過來。想來是迷藥的藥勁還沒完全過去,公子羽腦袋混沌的靠在雲天英懷裡,鼻間隱隱縈繞著他身上木蘭的香氣,更加昏昏欲睡。
雲天英低頭看向懷裡女子清秀的模樣,將她打橫抱起,動作輕柔的置於榻上。
“江年。”從外面進來個少年拿過他手中的畫像,雲天英吩咐道,“去蘇州城那邊尋尋畫上的人。”
江年剛要離開,迎面撞上一人,只見雲天烈滿面憔悴的提著劍進來,“烈王殿下。”
雲天英轉身去看,見他提著劍便過來,忙問道,“三哥你這是怎麼了?”
雲天烈走到公子羽身旁,看著榻上女子安靜的睡顏,眼底閃過一絲陰翳,“都是因為你的詛咒乳孃才死的,我要你償命。”
雲天烈將劍高舉過頭頂便要刺下,雲天英握住他的手,阻止道,“三哥,生死之事乃是天命,怎麼能怪一個姑娘呢!我知道三哥因為乳孃離開心裡難過,可也不能遷怒於他人啊!”
“天英,你走開!”雲天烈雙眼猩紅布滿血絲,將雲天英狠狠摔到地上。
雲天烈自知使錯了力氣,眼神中多了幾絲慌亂。
雲天英摔在地上,一時間竟站不起來,嘔出一口血,雲天烈忙把劍扔了去管他的情況。雲天烈摸上他的脈搏,眉頭緊鎖,半晌,沉聲道,“你最近是不是沒有按時服藥。”
雲天英微微一笑,溫聲道,“我以為我好了。”
雲天烈怒罵一聲,“混賬話!”
雲天英先天不足身體衰弱,這麼多年一直靠著藥材養著,才勉強活命。如今竟說自己好了,實在是個笑話。
雲天烈將他扶起來,雲天英看了一眼榻上安睡的公子羽,轉頭對雲天烈說道,“三哥,羽姑娘你不要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