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你想幹嘛?”戰睿霍地抬起頭。
“你說呢?”
“不行,你不能一個人去。雖然你沒傷在腿上,但是你的傷可比我嚴重多了。”傷在腹部還一直在出血呢!戰睿堅決地搖頭。
“我沒事!別廢話,快給我。不然他就要跑了,你想悔恨一輩子嗎?”顧遠琛蹙著眉,厲聲說道。
最終,顧遠琛當然要來了子彈,追蹤了上去。但對方畢竟不止一個人,即使顧遠端因為若梓給的井水而傷口全恢複,可是體力卻沒有得到補充,他們都連續作戰超過三十個小時了。
最後他拼盡全力,終於擊殺了敵方頭目,付出的是又增加了一身更嚴重的傷。在看到終於趕來的支援與躺在單架上的戰睿時,顧遠琛如釋重負的倒了下去。
昏迷中的顧遠琛不知道他已經被送回了a市。他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像個旁觀者一樣,看到夢裡的他同樣受了重傷,可是沒有若梓那神效的水,為了不想敵人逃脫,他還是沖了上去。結果被子彈打中了頭部,滾進了湍急的河水之中。
顧遠琛一路飄蕩,看到自己被人救了起來,卻陷入了昏迷,也是他命不該絕,在昏睡了兩月後,居然奇跡般的醒了。知道自己已經不在國內,而是在一個群山環繞不知名的地方。他想要離開那兒,沿著河應該能夠出去。
救他的人見他重傷,怕有人會繼續追殺他。換掉了他的衣服,又找了一具溺亡的偽裝他的樣子丟進了河裡。
突然間他又回到了a市,旁觀了那裡發生的一切,包括羅娜的那場鬧劇,外婆對若梓的責罵,還私自把她攔在了門外。看到若梓臉上的無助,顧遠琛覺得心都疼了,很想過去抱住她,但一切都是徒勞。
他又被撕扯換了場景。另一個顧遠琛雖然僥幸沒死,但頭部中彈留下了後遺症,每天都會頭痛症發作,還有身份問題都讓他難以回國求援。等他漸漸能忍受住頭痛後,終於找機會聯絡上了國內,卻得到自己已死並安葬多時的訊息。還得知敵人頭目從逃脫後對國內多有挑釁,而且不再親自踏入國內。並且對最後追擊自己的戰士恨之入骨,並發布刺殺令,只要是他們的家人都不放過。
他暫時沒辦法回國,再又等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國內來了訊息,讓他就計潛伏。正好之前偽裝他死亡的是附近一獨門獨戶之人,他便用這個身份走了出去,艱難的混進了目標的手下,雖然只是一個邊緣人物。
時間飛逝,顧遠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為了目標九死一生。還看到了若梓一個人生活的艱辛,家人為了不牽連若梓,將計就計冷對若梓。每每看到若梓在娛樂圈的不愉快,夜晚的孤寂,顧遠琛覺得自己的心更疼了。
顧遠琛不停的在時間夾縫裡穿梭,很多年以後,另一個他終於接近了目標的身邊。然而此時因為顧家位高權重,目標的報複沒能實現,最終把視線放到了傳言與顧遠琛是一對的若梓身上。大明星好下手多了,這一切誰都沒料到。
當夢裡的顧遠琛終於找到機會,一舉擊潰犯罪集團,並擊殺了頭目後。卻得知對若梓的追殺令已經發了出去,等他趕到時卻晚了,眼睜睜看著若梓瞪著他最愛的眼睛,沒有慌亂只有釋然,胸口蹦出了血花。
顧遠琛霍地睜開雙眼,頭頂是醫院蒼白的天花板。他感到心髒還在一陣陣抽疼,大口喘著氣。直到聽到有人在耳邊喚他——
“顧遠琛,顧遠琛……”熟悉的聲音,是她嗎?他想轉頭去看,卻發現脖子被固定了,轉不動。
“別亂動!”若梓靠得近了些,叮囑道。
“若若……”突然看到若梓好好的出現在眼前,剛硬堅強如顧遠琛也不由有些哽咽。若梓正緊張的上下檢查固定的地方是否因為他的亂動而出問題,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
“還好,沒事。你別亂動,醫生說了你一定不能亂動。”為他掖了掖被角,病房冷氣有些強,重傷的人本來抵抗力就弱。“渴不渴?暫時只能用棉簽沾水打濕嘴唇,你抿一抿……”
顧遠琛眼都不眨的看著若梓忙前忙後,聽話的抿了抿唇,彷彿覺得喉嚨好受了很多。
若梓見他蹙著的眉微微舒展開來,心下鬆了口氣。她喂的水當然不是白開水,而是從空間裡取出的井水。但不敢弄太多,萬一他突然就好了,自己沒辦法解釋,畢竟是在醫院裡,要是能出院,或者轉移到她媽媽的醫院,都好操作一些。不過出院卻不太能實現,轉院倒是可以嘗試,這還需要與她媽提前溝通一下。
若梓不知道顧遠琛是否用了她給他那個瓶子裡的水,難道是掉了?不然為何還這麼嚴重的一身傷。但是與上輩子不同,他到底是回來了。若梓不敢問他關於那個瓶子的事,萬一他喝過了體會到了水的作用,問她為什麼,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