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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
一隻白白圓圓的肉肉球，套著藍色的小t恤和白色的背帶褲撲到沈思齊腳邊，抬起頭一臉委屈：“媽媽又把牙膏沫蹭到我臉上！”
“嗯？”沈思齊放下牛奶，伸手把委屈的小兒子抱起來，果然右邊小臉上有一片白白的牙膏沫，趕緊抽了一張紙巾給小懌擦了擦。
“好了，”沈思齊把兒子放在椅子上坐好，“媽媽昨晚累了，早上起來有些迷糊，忘了自己在刷牙就親你，小懌就不要跟媽媽生氣啦。”
“沒有生媽媽的氣，”肉肉球撅起嘴，乖乖地伸手接過沈思齊遞過來的口水兜，自覺地給自己圍上，“是生爸爸的氣。”
“嗯？怎麼是生爸爸的氣呢？”沈思齊莫名。
“因為爸爸不乖，媽媽才這麼累。”
“哦？爸爸那裡不乖呀？”
周小諾洗漱完，換好了衣服，還化了一個淡妝，整個人精神煥發，哪有剛才站著都要睡著的樣子。
她一屁股坐下，就先往嘴裡塞了一片火腿。
“昨天晚上，媽媽都說不要不要了，爸爸還非要媽媽親親才答應睡覺，一點都不乖。”
“噗……”
周小諾一口牛奶含在嘴裡噴了出來，先是震驚地看著自己的乖兒子，然後又狠狠地瞪著沈思齊。
都是他昨晚非要纏著她……現在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連臉都不紅一下。當年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等下，周小諾明明記得，那個時候小懌應該睡著了才對呀。
“咳，小懌，你怎麼知道的？”
“昨天晚上我睡不著，起來找媽媽，想讓媽媽給我講故事。結果聽到爸爸在學小懌跟媽媽撒嬌。”
沈懌揮著小勺子，一臉的不可思議，重點重複了一遍：“爸爸居然學小懌。”
額……
這下週小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還不知道兒子究竟聽到了些什麼，只能把這個難題拋給老公。
“你快跟兒子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