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清低啞的聲音緩緩飄來,“難道你以往對華裳的敬佩都是假的?你要看她的屍體受損,被我侮辱嗎?”
李嫻再也忍不住了,他全身肌肉緊繃,怒吼道:“宋玉清,你這個畜生!”
宋玉清:“我是畜生?就當我是好了,這不過是成王敗寇後,你給我安排的罪名,若是今日你們都死在了我的手裡,那是畜生的就是你們了。”
“李嫻,我再次提醒你,讓開!”
季無豔:“退開吧。”
李嫻不想聽從,他看了一眼棺材裡的情形,又不得不重新跳下長凳。
眾人圍著棺材,棺材裡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
楚江仙眼皮一跳,厲聲喝道:“宋師,你莫不是連臉也不要了!”
宋玉清笑得很是張狂,“若是下一刻就要死了,你還會在意這些嗎?”
魏玄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不會的,我們不會害你性命的,你出來,把華裳放下。”
季無豔:“朕保證!”
“你以為我會信?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我會不懂嗎?況且,門外守著的不知道又是哪路人馬,我不會出去的。”
“這裡多好啊,還有華裳陪著我。”
宋玉清發出低沉的笑聲,柔聲道:“我還從未在現實中與華裳同床共枕過呢,這也算是在臨死之前得償所願了吧。”
“啊,對了,這就叫芙蓉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哈哈,做鬼也風流!”
楚江仙冷然道:“你簡直就是瘋了。”
“是啊,你說的沒錯,我早就瘋了,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陰風吹拂著靈幡,伴隨著他刺耳的笑聲,這裡越發顯得恐怖了。
季無豔忍不住上前一步道:“朕金口玉言,朕的話一言九鼎,朕說不會害你就不會害你,你出來,放下華裳。”
“朕?哈哈,朕?”
“大膽!”
宋玉清絲毫沒有理會季無豔怒火的意思,他大笑著稱呼自己為“朕”。
“有趣,真有趣,就為了這麼一個自稱從古到今死了多少人?你季無豔還可以稱‘朕’嗎?怕是今日過後,就不是了吧?”
“實話告訴你們,今日我派人埋伏在這裡是公主允許的,我猜,不是你們勝了我,而是我們都做了公主陛下的一盤菜。”
王問之蹙眉:“你叫錯了。”
“公主陛下是叫錯了嗎?不久之後,她便是了。”
笑聲傳出。
突然,棺材裡露出一截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