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豔盯著她的臉,突然問:“你喜歡我?”
華裳咳嗽了一聲,“這不是都說了嗎?”
“是因為看上我的臉?”
華裳撓了撓頭發,想起以前軍營裡那些老兵說的“贊美外表會讓情人高興”之類的話,她“嗯”了一聲。
但是,季無豔的神情卻變得奇怪起來。
華裳忙補充一句:“你別誤會,我是看重你的臉的。”
季無豔雙眸失神,喃喃重複:“只是看中我的臉?”
華裳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自己只是在誇贊他,怎麼會使他難過成這副樣子。
王問之緩緩走出,對華裳道:“這件事的後續還需要好好商量。”
華裳:“唔……”
楚江仙也走了出來,他淡淡道:“多虧這次孟離經在暗處,才讓季無衣生出忌憚,走吧,先離開這個晦氣的地方,我們再把這次的計劃對你好好說一說。”
“嗯……”
魏玄和李嫻也走出來了。
華裳看了季無豔一眼,就被幾人簇擁著離開了。
幾人在花園裡將這件事對華裳說了說。
原來幾人根據宋玉清的性子定下了這個圈套。
街上刺殺華裳的是李嫻和李嵐,他們是假裝刺殺華裳,華裳假裝被他們殺死。宋玉清會對華裳的死亡産生狐疑,定然會親自前來察看,而且,他很有可能會用這個機會將支援陛下的人一網打盡。他們便釜底抽薪,應如是假扮成季無豔,季無豔則親自入宮與季無衣攤牌,促使季無衣拋棄宋玉清,甚至反過來派兵壓制宋玉清。至於,阿史那羅護,只能說他是意料之外的大魚。
華裳坐在石凳上,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可是,公主是如何被說動的?明明優勢都在他們手裡。”
王問之翻找出她府中的一套茶具,正優哉遊哉地泡茶,聞聲笑了起來,“那是因為公主也怕她的登基之路徒生是非,你也該知道孟離經的身世吧?我最初聽聞也是嚇了一跳。”
楚江仙坐在一旁,捏著小茶盅道:“即便一個季無豔無法給她足夠的壓力,那再加上一個孟離經呢?皇位只有一個,而女帝的孩子卻不止一個。”
華裳點了點頭。
魏玄將拂塵打橫放在石桌上,“其實,整件事中最可惜的應該是阿史那羅護,他不該來的,他被宋玉清放了之後,就應該直奔西北而去,收攏那裡的殘兵,以圖東山再起。”
應如是點頭:“對。”
魏玄:“結果,他卻來了,他為了某人而來,卻忘了把腦子都帶出來了。”
眾人紛紛看向華裳。
華裳撓了撓鼻子,無辜道:“這也不能怨我吧?我也很無辜好嘛!當時只不過是虛以委蛇保住性命,誰能想到他這個居然……居然……”
華裳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才好。
楚江仙飲了一口茶:“你該收斂些了。”
應如是擺弄著手中的佛珠,感慨道:“是。”
魏玄微笑:“以前是你年紀小,現在總該收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