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感覺有一個人的腳步聲從遠至近的傳來,來到她的門前時,那腳步聲停了停,之後便又走遠。
而門外的人正是南榮褚傾,他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在心裡暗道一聲抱歉,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正如鄭思榮心中所想,不是他不會醫治路巖的病,而是他不能醫,他很小便到了淩秀峰,與申原又自小結識,而且,慕振天與顏滄溟的又有結拜之義,慕氏山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聾啞人,其中的原因,他怎會不清楚!
只是這件事不能告訴她而已,因為他能想象的到,如果她知道了路巖聾啞的原因,她一時之間一定無法接受,就如自己當初一樣。
這世間每個人都有很多無奈的時候,自然也就會做出許多無奈的事情。
而他自己也是一樣,逃不出這個禁錮。
他曾想過很多次,如果自己是孑然一人,背後沒有那麼多的人和事,不用背負著整個家族的性命,他想,即便她的身份永遠查不出來,即便她是穆野王的人,他也願意與她共度每一個春夏秋冬。
可是,現實卻是不容許他這麼做,他不能不顧他背後南榮家數百條人命,不能不顧數萬個為南榮家奉獻一輩子的人,而去把一個身份成謎、有可能會傷害到他的人存在。
如路巖的病,他不能這麼做,也不願這麼做,更不會這麼做。
他願意在心底給她留一個地方,只屬於她,無論生死。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門。
沒人說話,鄭思榮一下便猜到了是路巖,忙去給他開了門,說道:“路巖,快進來吧!”
路巖揚揚手裡的薑茶,又把另一隻手裡用手絹包著的果脯給她看了看。
鄭思榮笑出了聲音,路巖就像兄長一樣,總是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她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