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校長雖然煩他,卻也不想真的讓一個原本應該是好好的知識分子,爛在這裡。
趙成很順利的高考,也非常幸運地,吊著末尾車考上了,學校不是什麼好學校,但對於這個時代十分夠用了。
但趙成還是被攔住了,介紹信那邊暫時拿不出來,更別說路費和學費了。現在許多人不知道學費是免的,還有補助。
只是最少路費是需要不少。
於是趙成在李家姐妹這邊受制後,一轉頭帶上塗小月去縣城找革委會舉報去了,說是對方藉著在供銷社的舅舅強逼他,夫妻二人才不得不離婚的。
離婚的事情,怪不上這個什麼舅舅,可介紹信的確是做了阻攔,不管初中是不是走了一個趙成,還要找其他人,還是別害別人了。
總之……最後趙成和李美麗離婚了,為此還得了一筆補償,錢據說是那什麼舅舅借給李家的。
然後趙成快速收拾行囊走了。
是的,就這麼走了,丟下為他聲張的塗小月。
對於塗小月的做法,舒曼真的不能理解。
一個人犯蠢是會有的,但兩次,三次,真的會繼續在頭一塊石頭上被絆倒嗎?
舒曼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最後只得出結論,或許有的人就是想法和別人不一樣。
只是,在她入學後沒多久,從幾經碾轉得到的訊息,知道某高校一個被學子拋棄的農婦在小院的高樓跳了下來。
這個人自然是塗小月,而趙成也被學校以品性不過關退學。
不知道是誰人在推動,這個訊息在各大高校迅速流傳起來,一下子讓不少人的心猛地收緊,如此看來,似乎還起到一些好作用。
舒曼嘆著氣,把餐盤放到水龍頭洗幹淨,放好。
餘光瞥見有幾個人往自己走來,眉心一皺,迅速往食堂外面走去。
原主的臉越發出色且面嫩,說了一輕遍一萬遍自己是已婚婦女,但那些自以為是的人總是不相信,好在趙成的事情,讓不少人收斂。
可作為被認定是未婚物件的舒曼,扯了扯有些發僵的笑容,忍不住回憶起開學後的幾天,拖家帶口開車帶看自己的舒安。
十幾年才得以恢複的高考,讓哪怕是北大這樣的地方也是魚龍混雜,別說過去那些年還有什麼農民工大學進來的人。
風氣一時之間想轉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舒曼說不過,更多的是避開。
或者說……因為數月沒有聽到陳錦州的訊息,這份埋在心裡的焦慮讓她無心與其他人交流,即便是同寢室的室友,同班的同學,都不能讓她放開心去接受。
舒曼快速離開試探,一腦袋撞到鐵板,抬頭的時候,愣住了
“同學,你撞到人了。”陳錦州雙手抓著舒曼的肩膀,發顫的手指,微微發紅的眼眶,忍不住蠕動了好幾西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