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僅僅是兩個字,就讓鄔鈞有些熱淚盈眶之感。他竟都無暇顧忌蘇錦,轉身就大步走了出去。
譚斯年好似一點都不一樣,轉而對蘇錦說話時,那聲音就緩了下來,“別擔心,沒事。”
“嗯。”蘇錦感覺很奇妙,沒想到第一個找到她的,竟然是譚斯年。
電話被結束通話,蘇錦等了大約五六分鐘後,才看到譚斯年和鄔鈞二人走進來。
此時鄔鈞稍稍退後在譚斯年半步,眼眶微紅,看樣子應該是剛哭過。而他看向譚斯年的眼神就更加灼熱了,就像是看到了精神信仰一般狂熱和興奮。
譚斯年一進屋,視線就在蘇錦身上打了一個轉,發現她安然無恙,就連精神狀態都非常不錯後,這才放下了心。
“長官…”
“還是叫我譚先生吧,我已經不是你的長官了。”譚斯年淡淡地糾正了鄔鈞的稱呼。
然而,鄔鈞在這個問題上表現的十分執拗,“您一生都是我的長官!”
譚斯年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強求。
他走到蘇錦身前,醇厚的聲音帶了些許的柔和,“他是我以前帶過的兵,今天的事,都是誤會。”
“哦。”蘇錦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他們怎麼耽誤的那麼長時間,譚斯年還能精準的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當然,她可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做人需要有分寸。
看著蘇錦不甚在意的模樣,譚斯年的眼底透出幾分無奈和寵溺。俯下身子,在蘇錦耳際低聲道,“回去再和你細說。”
溫熱的氣體在蘇錦敏感的耳朵上彌漫,再加上譚斯年那能讓耳朵懷孕的嗓音。蘇錦雖然小臉都是坦然如常的,可是那耳尖眼見得染上了一層粉紅。看的譚斯年幾乎忍不住想要愉悅的笑出聲來,可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鄔鈞,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和她先走了。”
“好的!長官!”鄔鈞下意識地給譚斯年立正打軍禮,可是他隨即又有些黯然。因為他們二人,誰都不是軍人了。
譚斯年拍拍鄔鈞的肩膀,沒有多言,二人都知道其中的滋味。
就這樣,譚斯年就帶著如同串門一樣的蘇錦,離開了這裡。
因為來的急,譚斯年開的是一輛商務車。
車子駛出很長一段路程,譚斯年才打破了平靜,“他們是和你做一樣工作的。”
“我知道。”
此時恰逢等紅燈,譚斯年側頭看著她安靜的側臉,“我怎麼感覺,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多。”
“也可以這麼說。”蘇錦在譚斯年這裡也懶得否認,“我甚至知道,如果我今天透出半分的能力,在這個俗世裡,某個叫蘇錦的人,就能‘人間蒸發’。”
譚斯年的確有些驚訝到了。聽了蘇錦的話,就知道她知道的,不是一般的多!
“害怕嗎?我還知道一些你的事情。”蘇錦回過頭,明亮的雙眼對上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就像是黑夜與星辰一般。
“比如?”譚斯年唇角揚起一抹趣味的弧度。無關其他,他只是想知道,在她眼裡,他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