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很不錯,但是…”趙子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為什麼要去對付沉默者?它對我一點威脅都沒有。”
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而他和蘇錦都是那種‘貪婪’的存在,沒有可觀的利潤,他是絕對不會別說服的。
“威脅?”蘇錦輕笑一聲,趙子期卻從中聽到了嘲諷的意味,“趙先生,如果你永遠抱著這種被動的想法,恕我直言,你在我這裡也沒有了價值。”
果然,趙子期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
蘇錦卻不為他的不悅所動,反而繼續道,“一個連野心都沒有人,就對不是我蘇錦理想的合作夥伴。趙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登上榮光,但是如果你一心只想守基業,那這輩子有可能都只是荊門的掌權者之一。我蘇錦是不甘心成為滄海一粟,這一生,我都要轟轟烈烈,就算是死,也要讓一些銘記我,一些人畏懼我的震懾!”
這些話或許有幾分是蘇錦故意說出來激趙子期的,但大部分就是她的真實想法。
自從再次在鬼門關走一遭,她就覺得自己剛重生時那種單純的想法眼界太小!
這個世界那麼大,每天都有人出生,每天也都會有人死亡。她重活一生,難道就止步於前世的成就?
人都是歷史中的滄海一粟,她這輩子,就是想要高調,想要狂放,想要不平凡!
杜婉兒看著蘇錦明亮的眼,她望不盡去眼底深處,因為那雙眼睛裡,藏著一個廣闊又璀璨的宇宙。
“趙子期我想同你合作,我的舞臺,從來都不只侷限在華夏,那你呢?”
‘那你呢?’
這三個字讓趙子期有一種振聾發聵的感覺,又彷彿是當頭棒喝,讓他腦子一時清醒,一時糊塗。
誰人不想建功立業,誰人不想流芳百世?
他趙子期的野心,從來不會比蘇錦小。
如果他也是蘇錦這種孑然一身,他肯定想也不會想的應允。可是,他的身後有一個‘大家庭’。他的一舉一動,都很有可能危及到它們。
這就是少主的擔子,他不是為了自己而活。
“懷瑾,你覺得呢?我的舞臺應該在哪裡?”
南懷瑾的眼鏡片折射出一道光芒,讓誰人都看不到他眼裡的神色,他臉上帶著微笑,聲音理智而又平靜,“少主,對於蘇小姐,我敢肯定她對付沉默者有她的目的,並沒有她說的那麼簡單。”
被點名的蘇錦也不尷尬,反而輕松地聳聳肩,就像是在她的主場一樣隨意,“的確,我的羅網已經引起了沉默者的注意,他們想要對羅網動手。”這種事情她瞞下來也沒有用,反而容易成為二人之間的壁壘。
南懷瑾對蘇錦點點頭,而後繼續道,“其次,我個人認為在目的清晰,蘇小姐不會陰人的情況下,這場合作還是值得的。”
趙子期微微皺眉,彷彿對南懷瑾的說法抱以不同的意見。不過對南懷瑾的信任和看重,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現在少主並沒有接手家族,明面上擁有的只是青省這步田地。我們就可以用這些現在擁有的東西和蘇小姐合作,就當作是少主上位錢的歷練。成功了,少主就收獲了屬於自己的成就。就算是失敗了,我們損失的至多是不損失荊門根基的東西。”南懷瑾當著蘇錦的面,就把這些利益得失擺的清清楚楚,也不怕蘇錦心生不悅。
蘇錦不是要合作嗎?可以,我們答應,但絕對不可能以荊門的力量做賭。在一定程度上,也是限制了蘇錦會算計他們的可能。
這些話說的太直白,就算是杜婉兒都聽得明白。